他很糾結,有些灰心喪氣,花費了這麼多功夫,他孃的只換來了一個‘哦’,雖然女皇陛下竟然還記得自己的名字,這是一件值得可喜可賀的事,可是你們也不能把酒樓當自己家啊,這是我的酒樓好麼?
只怕在女皇陛下眼裡,自己和螻蟻怕是沒有多少分別。咳咳……有點受打擊了。
不過……不怕,哥臉皮厚,繼續……
秦少游要尾隨進去,卻被一個孔武有力的武士攔住,這武士努努嘴,大意是,滾一邊去。
秦少游怒了,道:“這是我的酒樓。”
武士沉吟片刻,終究還是側了身,秦少游快步進去,便見此時,武則天已在一行宮人、宦官的擁簇下坐在了一張靠窗的胡凳上,她倚著桌子,臉微微側向窗外,似在凝望什麼,秦少游看不到她的臉,可是她紋絲不動的嬌軀卻如雕像。
她在看什麼,在想什麼呢?
這個背影留給了秦少游很深的印象,背影雖是嬌弱,卻有一種別樣的孤冷,天下萬物似乎只成了她的陪襯。
秦少游嘆口氣,他突然意識到了小人物的悲哀,這樣的大人物,身邊縱有僕從萬千,可是在她的眼裡,卻和草木沒有什麼分別。
接下來,還是做菜吧。為了成為大人物,為了不被人當作草木,更該努力。
秦少游索性直接去後廚,誰曉得這後廚竟也有武士和宦官,這些人狐疑地看著秦少游,不過想來也曉得秦少游的身份,而沒有刁難。
可秦少游進了後廚的時候,卻發現這兒竟被幾個宦官包場了。
一個老太監已經系起了圍裙,手裡拿著勺子,其他幾個小太監,切菜的切菜,熱鍋的熱鍋,一副熱火朝天的勞動場面。
可是……秦少游火了。
你孃的……這是我的酒樓,是我的廚房,是我的地盤,你們這樣,還有沒有天理?
他正要上前,一個小宦官推開他:“閒雜人等,走開,走開。”
秦少游被他的氣勢弄得莫名其妙,話說,誰給你這樣的底氣,你們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什麼時候,我成閒雜人等了?
“我是這裡的東家,陛下大駕光臨,理應我來……”
那老宦官這才注意到了秦少游,他一手拿著勺子,一邊側目過來,旋即冷笑道:“你是何人?”
“本店東家兼主廚,秦少游是也。”
老宦官笑得更冷:“秦少游,沒聽過,你是什麼東西,陛下來了這裡,吃的也理當是御宴,你一個小小刁民,也敢在這兒造次?陛下吃的東西是你能做的嗎?出去!”
“……”秦少游目瞪口呆,臥槽,你居然還有理了。
“我若是不出去呢?”
“來人……”老宦官風淡雲清,並不把秦少游放在眼裡,只是慵懶地叫了一句,外頭已經有侍衛堵在了廚房門口,來意不善!
秦少游反而氣定神閒起來,他很快明白了原委,女皇陛下來這兒只是將這裡當作一個舞臺,吃飯是小事,可是追思先太子,懷念自己的親生骨肉才是關鍵。說穿了,今日她來這裡,就是給天下人看的,是要破除那些有心之人的流言蜚語。
至於吃不吃東西,讓誰來做菜,對於女皇陛下來說,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既然微不足道,當然也不會過問,於是乎,宮裡的大廚來了,陛下沒有說誰做菜,他們卻已預設為女皇提供膳食是他們的職責。
如此一來,秦少游就被排除在外了。
他的飯碗被搶了……
秦少游笑了:“我若是不滾呢?”
老宦官眯著眼道:“你好大的膽子,莫非不怕死麼?”他朝門口的侍衛努努嘴,侍衛會意,已是氣勢洶洶地進來。
秦少游心說,你當我是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