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搖擺不定。
想走,是害怕被發現,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出現這裡。
捨不得走,是無數的疑問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不搞清楚恐怕永遠無法安心。
過了一會兒,蘇格蘭到底沒有走,卻也不敢離
得太近,以免被發現。
勉強選中的位置,不能看得仔細,卻也足夠讓看他明白一些事情了。
比如:伊達航充滿感激,對著琴酒……
也就是說,琴酒做了件值得被伊達航或警察感激的事情。
這裡面可以有多種假設:一是琴酒偶然出現,遇到了爆炸犯,採取了自保的舉動,以琴酒的身手想要對付一兩個人應該沒有問題「琴酒協助警方」這個結論十分驚悚;二是琴酒跟別人約好了,遇到了爆炸犯,然後接受了某個部門的命令,要求他協助現場的警察;三是琴酒本人正義感爆棚……
後兩者均有說不通的地方,首先第二條,如果琴酒跟他身份一樣,那麼就不容易接受到命令,臥底的身份通常很少被人知道,特別是以琴酒在組織的地位,任何一方都不會輕舉妄動,萬一出了紕漏,付出的成本太大了,不合理。然後第三條……
就算蘇格蘭對琴酒的印象在好轉,他也沒法摸著良心說,琴酒有正義感……
排除了最不合理的,剩下的即使依然很違和,卻能說的通的,即是正確的答案。
這樣看來,琴酒的身份是沒有問題的,但他們可以從中得到一個資訊:原本以為很難攻破的防線,其實也沒有那麼難。只要找準辦法,琴酒被策反也不是不可能的。
以上是非常表面的,再往深一點假設,即回到上面偶然和刻意的問題中
如果是發現了我的身份的琴酒,刻意接近了伊達航,等著我自投羅網,結果遇到了突發事件,為了自保誤打誤撞幫助了警方,於是得到了伊達航的感激……
那麼,他會怎麼面對我呢?
是不是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我必須馬上回去!
蘇格蘭很快想通了關鍵,無論琴酒是哪一邊的人,他都不能在現在暴露身份!
在計程車上,他極快地用密碼給降谷零發了條資訊:我……可能……
琴酒把車開回了酒店,預定的計劃延期,又遇到了突然飄起了小雨的天氣,心情糟糕透頂。
下車時,砰地關上車門,用過一次的鴨舌帽和染了血的手套被丟棄在後座。
他雙手插在口袋,抬頭望了眼上方,幽深的眼神好似穿透了層樓,直望到了某一處。
很快收回視線,所有的猜測即將有答案,無需著急。
腳步不疾不徐,皮鞋與地面輕輕地摩擦出聲,在案件的地下室迴響著,一聲聲像敲擊在心裡。
走進電梯,按下數字,面色未變,平靜地等待著。
“叮”地一聲,電梯到了,他從容不迫地走了出去,走到房間門口,並不溫柔地敲了敲門。
安靜地數著數字,半分鐘後,沒有得到回應。
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升不起半點不一樣的情緒。
破壞門鎖進入,手槍拿在了手裡,入眼的是昏黃的燈光,佈局與上一次來沒有多少改變。
琴酒愣了一下,然後抿了抿唇,拿著槍繼續朝著臥室走,輕輕地推開門。
床頭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