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剛睡醒的曲仲還沒來得及下馬車,就被兩聲怪叫給嚇醒了。
接著車簾被撩開,兩條人影迅速沖了進來,然後他耳朵裡就只能聽見此起彼伏地哭聲了。
腿邊撲著兩個人,一個哭得比一個厲害。
「行了別哭了,這麼大的人了,還哭鼻子,羞不羞。」
捏了捏發緊的額角,曲仲把扒拉著的兩人推開,靈巧地鑽出了馬車。
曲鴻羽:「……」
劉松:「……」
「爹。」連忙也跟著曲仲出了車廂,曲鴻羽緊緊抓住曲仲的袖子不撒手了。
「先放手啊。」
左右胳膊各被一人拉著,曲仲連手都抬不起來,只得無奈地低頭說道。
劉松很是聽話地放開了,可曲鴻羽只冷哼了聲,反而抓得更緊了:「不放。」
曲仲:「……」
幾年沒見,兩人都從孩子變成了少年。
劉松個子都已經到他的脖頸了,就連下巴上都開始冒出青青的鬍鬚。
相比之下,曲鴻羽好像還是一張娃娃臉,大大的眼睛正圓鼓鼓地瞪著曲仲。
「下回走,一定帶上你們。」
「你騙人。」
「那剛好,我一會就好好考考你的學問,看看這幾年你偷懶了沒有。」
似笑非笑地癟了眼曲鴻羽,曲仲抬了抬眼皮,笑著出聲。
果然,這話一出,拉著袖子的手立馬消失了,曲鴻羽紅著眼眶,委曲巴巴地垂下了手。
沒理這個愛演戲的小子,曲仲背著手進了大門。
直到人都走到了連廊處,發現曲鴻羽還沒跟上來,這才轉頭去看。
一瘸一拐的曲鴻羽也正好抬頭看向曲仲,嘴巴一癟,可憐兮兮地說道:「爹,我摔了,膝蓋痛。」
「摔了,我瞧瞧。」
看他不似作假,曲仲連忙快走幾步,蹲下身捲起了曲鴻羽的褲腳。
左腿膝蓋處青青紫紫,還破了皮,褲子上還抹了些血。
「這麼大的人了,走個路都還能摔。」
嘴裡是這麼說著,曲仲還是從袖子裡掏出了個藥瓶,小心地抹了些藥膏上去。
等放下褲腿,看他又開始掉眼淚,心裡還是生出些小小地愧疚。
「上來我揹你。」
這話剛落,剛才還哭著的曲鴻羽立馬轉哭為笑,小跑兩步跳上了曲仲的後背。
「爹你看,我跳馬的姿勢還是很熟練。」
膝蓋也不痛了,曲鴻羽裂開嘴嘚瑟地開始跟曲仲炫耀。
一直跟著地劉松搖了搖頭,不屑地說了句:「幼稚,我們現在可是都能定親的人了。」
「臭小子,還定親。」
空出隻手扭著劉松地臉頰轉了一圈,曲仲哭笑不得地罵道。
「哈哈哈,五哥的臉就像是隻青蛙。」
「老師我錯了,我錯了。」
終於得到訊息的奚安林姍姍來遲,正好聽到幾人在院子裡這啼笑皆非地對話。
「捨得回來了?」
「王爺,我回來了。」
兩隻手都被佔著,曲仲只得象徵地彎了彎腰,笑眯眯地點著頭。
「一年半載成了四年,你小子有本事啊。」
「被一些事耽擱了。」
「那些事,晚些再說,你先回院子休息休息吧。」
朝曲仲揮了揮手,奚安林沉著臉轉身,只他身旁的管家看見了他轉瞬即逝地笑意。
不過往前走了兩步,他突然想起另一件事,連忙又轉身說道:「過幾日宮宴,你也要去?。」
「去的,我今年要作為皇商參加。」
「那你到時注意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