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又處於渙散之中,哪裡還能夠散去一點點修士的氣息,就是有一點兒氣息,也不過是低階築基期的氣息。雙目也顯得木訥,讓兩個修士不禁失笑,心中暗道:“這樣的一個渣子也要進入坊市?”
許紫煙此時已經走到了坊市的入口,渾然不覺門前的兩個青火宗的修士,依舊是晃晃悠悠地向著坊市內走去。
“滾開”
其中的一個青火宗的修士抬起一腳,揣在了許紫煙的小腹上,許紫煙的身體就飛了出去,趴在了地上。許紫煙的修為雖然幾乎失去了,但是本體的強悍去依舊存在。那個修士的一腳並沒有給她造成什麼傷害。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眼神依舊空洞,搖搖晃晃的再一次向著坊市的門口走去,彷彿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
那個守門的修士兇眼一瞪,手中就生成了一團火焰。剛想要向著許紫煙扔出去,就聽到空中傳來一陣破空之聲,一個東西向著他激射而來。身形急忙一閃,一道白光從他的身邊掠過,“當”的一聲撞在坊市中的結界上,掉在了地上。
青火宗的修士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塊下品靈石。急忙抬頭望去,見到從空中落下三個人。
三個人,一個是老者模樣,一個是青年模樣,還有一個五歲左右的童子。
還沒有等到那個青火宗的修士說話,就見到那個童子已經從地上蹦著高開始罵了起來:“小子你一個小小的坊市看門的,就敢隨便踢人信不信哥將你踢人的那隻腳給剁下來?”
青火宗的修士剛張開嘴,就又聽到那個童子憤怒的喝罵聲:“怎麼?還想踢哥不成?是不是看到哥外表長得稚嫩就覺得哥好欺負?告訴你,不要看哥外表長的稚嫩,它掩蓋了哥內心的殘暴。不想被哥碎屍的就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裡,要面帶笑容,目露尊敬……”
那兩個青火宗的修士,還真是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裡,面帶笑容,目露尊敬。因為他們兩個都從那個老者的身上感覺到了龐大的氣息。雖然看不出對方是什麼修為,但是隻要看到那個五歲左右的童子如此地囂張,而且以如此小的年齡,竟然就有著築基期第十層的修為,那個老者的修為還用去想嗎?青火宗如今混的並不好,他們哪裡還敢招惹這樣的人物?一旦因此給宗門招來了禍患,自己就是死了,恐怕還會連累自己的家人。
所以,當許紫煙搖搖晃晃地從他們兩個人身邊走進坊市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連眼神都不敢望一下。直到那個童子三個人也都消失在坊市中,這兩個青火宗的修士才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渾身冷汗一片。
“山魂,你為什麼要幫她?”三個人中的那個老者有些好奇地望著身邊的那個五歲左右的童子。
“不知道”燕山魂的雙目中忽然閃過一絲迷茫,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囂張,彷彿是對自己剛才的舉動也十分不解地說道:“師父,我只是覺得和她有著一絲莫名的熟悉。”
那個老者望向了正消失在人流中的許紫煙的背影,目光一閃,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師父,我們不說這些了。趕緊地,進去逛逛,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玩的東西。”
燕山魂此時彷彿已經將許紫煙的身影忘到了腦後,拉著師父的手,便向著人流擠了過去。老者微笑著搖了搖頭,望向燕山魂的目光充滿了慈愛。
漸漸地,天已黃昏。
許紫煙就一直在坊市中晃悠著,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幹什麼。肚子開始叫了,如今的許紫煙耗費很大的精力去壓制那團至陽烈火,也就沒有了多少餘力來維持她的身體機能正常的運轉。如今她正走在一條全是客棧和酒樓的街上,鼻子嗅到的飯菜的香味,身體便自然有了飢餓的感覺。
很自然地邁步走進了街道左邊的一家酒樓,一身邋遢的模樣,立刻被酒樓裡面的夥計給攔住了,厭惡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