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對方,而是靜靜的站在一邊充當著背影。
男子一身白衣,可是白衣之上卻沾著不少斑斑點點的草藥或者汙漬,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滑稽狼狽,讓人想要對他的不專業的模樣質疑。但是偏偏這人黑白分明的眼眸之中帶著難以言說的謹慎執著,讓人最後將要說出口的話給嚥了回去。
但是如果有人知道眼前男子的身份的話,那麼可能那質疑的目光會隨之消失,而變成崇拜敬仰的目光。
季雪沉,他是蒼山第一百八十六位掌門人的直屬弟子之一,這個身份註定他能夠做花瓶的站一邊,並且一生被優待,後世無憂。
不過顯然這位明明可以靠名聲吃飯的人不願意如此,更加願意用自己的實力來證明。
等季雪沉將手中的最後一味藥也放進浴桶之中的時候,他這才將自己的視線從浴桶之中移開,然後轉到棠的身上。
黑白分明的眼睛目不交睫的看著棠,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棠看著那黑黝黝的水,想到自己身上的毒又可以緩解緩解了,不由伸出手來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
在這個世界,男子生兒育女,而女子只需要賺錢養家。大部分的女子漢都是比較粗壯狂野的,那一些瘦巴巴的女子則被人當偽男子般的嘲笑。
這是一個以女子為尊的世界,但是卻同樣在這個世界裡有一個叫冥國的國度,那裡是以男子為尊。
而對於女尊國來說,男尊國的男子真的是醜的不忍直視。
也不知道男尊國的人從哪裡得來一種奇異的果實,吃食該果實的女子居然能懷孕,也是無奇不有的事情。
而紀國,毫無疑問的說,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尊國。
棠在季雪沉面前脫衣服,她一點都不感覺有太多的尷尬,況且之前與暗疾影裡的人經常也是脫的光溜溜的,所以棠並不感覺怎麼樣。
或者說,她應該就沒在意這一些,因為她在眼前的人面前脫的次數太多了,對方早看過她的身子了。
而季雪沉在棠開始脫衣服的時候,便一眨不眨的看著棠,那模樣極為的認真。那麼專心致志看著棠脫衣的季雪沉還真是沒用一點雜念,在他眼裡棠就是一個病人而已,而他認真觀察著對方身上的每一個地方,怕自己因此不小心錯過可以獲取的資訊。
棠脫完衣服之後便隨之進入了浴桶,溫熱的水讓棠感覺到一陣舒爽,全身的毛孔因為熱氣都張開來,讓藥物沖刷著面板上的每一個細孔,帶著一種放鬆的感覺,而那緊繃著的神經隨之鬆懈下來。
也不是說棠喜歡時時刻刻都警惕著,只是習慣了,所以便這樣了,不過偶爾的緩解放鬆一下還是相當的不錯的。
季雪沉從一邊拿起一塊布來,那塊布上面烏漆墨黑的,看起來有點慘不忍睹,就像一張擦的很髒的布。不過事實上,季雪沉手中拿的布是上了厚厚一層藥才會這樣的,並不是擦桌子擦多了的結果。
而季雪沉在拿到手中的布的時候,沒有一點猶豫的開始給棠擦起背來,他手頭上的每一個動作帶著說不出的輕柔,加上那似乎做著神聖事情的表情,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滑稽。但是眼眸之中的神情,卻又忽然讓人感覺很可靠。
明明兩人的性別擺在那,不過這兩個彷若無物的人,都顯的那麼淡定。
棠臉上的表情的變化,可以說幾乎眼瞼都沒抬一下。而作為一代‘死宅’,只萌醫的季雪沉同樣顯的很淡定。
於是這兩個都沒啥想法的人,便做著其他人感覺心跳加速的的事情,而做為主角的兩個人,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等擦好背的時候,季雪沉便拿過一邊的銀針,一根一根的往棠背上的穴位紮了過去,密密麻麻的銀針固定在她的背上,而季雪沉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一臉淡然,可是一縷一縷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