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開價已經夠坑的了,可朱小君還是不滿意:“你還沒算上皮醫生的後期康復治療呢,那可是個大頭啊!身體康復,再加上精神康復,依我看,怎麼著也得花上個五六十萬才能完全康復啊!”
朱小君這口價碼一開出,那仨貨基本上傻了眼。
這一下子要掏出去五六十萬……那還不如挨頓胖揍呢。
這他媽跟道上的規矩不一樣啊,在道上混,多大的事就有著多大的價,像他們這樣把人給痛扁了一頓,但並沒有傷筋動骨,更沒有見紅致殘,一般要是賠錢的話,也不過就是一兩萬塊的事,就算對方的來頭很大,訛了一把,那也絕對不會超過五萬塊。
可朱小君一張口就是五十萬……好吧,要錢沒有要命一條,還就不信他朱小君真能要了自個的命!
那仨貨用眼神合計了一下,然後由居中的那位表了態:“我們哥幾個是認栽了,但也沒你這種訛人的,我們最多出三萬塊,要就要,不要拉倒,你愛咋地就咋地。”
朱小君呵呵一笑:“喲呵,還槓上了是吧?王處長,去把全院的醫生召集起來,他們不是說愛咋地咋地嗎,那咱們就到醫院大門口,讓彭州的老百姓看一看,敢在老子的地盤上鬧事會有個什麼下場!”
朱小君說話的口氣是越發嚴肅,說完了,鐵青著臉,拂袖而去。
緊跟著,宮琳也站了起來,帶著她的高層管理們,魚貫而出。
王處長已經很久沒這麼解氣過了,他跟在了最後,臨出門的時候,衝著那仨貨指了指:“唉!你們呀……你知道他是誰嗎?連呂保奇瘸四喜這種人,都尊他為座上賓啊!”這王處長果真是個有眼色的人物,就那麼短的一點時間,他居然打探到了朱小君的底細。
那仨貨雖然不認識朱小君,但呂保奇和瘸四喜的大名卻是如雷貫耳,聽了王處長的話,當即愣住了。
連呂保奇和瘸四喜都要尊為座上賓的人……那得是個怎樣身份的大人物呀!
這萬一就像兩年前他們一塊混火車站的那幾個哥們,不長眼得罪了一個省人大,結果弄出了一串坐牢的……這一次,若是那個朱先生也像上回那樣……
那仨貨不敢想了,急忙連滾帶爬追了出去。
可是,朱小君他們卻在樓道的拐彎處身形一閃,再追過去的時候,就已經不見了人影。
找人對那些混混來說原本不是什麼難事,大不了一間房們接著一間房門地砸開或踹開就是了,可是今天卻不一樣,他們是打心眼裡真的怕了朱小君,哪裡還有平時的威風呀。
在王處長的辦公室中,宮琳坐了主座,朱小君坐到了主沙發中,王處長又從房腳處拎出了幾張摺疊椅,安排了所有人都坐了下來,之後又趕緊拿紙杯為眾人沖茶倒水。
“小君,你還真打算讓他們賠錢麼?”宮琳一落座,便開口問道。
“怎麼?不該賠錢麼?”朱小君接過了王處長遞過來的水杯,順勢在王處長的手背上點了點,以表示感謝。
王處長對朱小君報以了崇高的敬意,並接著朱小君的話道:“依我看,咱們就該狠狠地收拾收拾他們!”
宮琳皺了皺眉:“可是,這樣一來,彭州的老百姓,誰還敢到咱們醫院來看病呢?”
這倒是個朱小君沒有考慮過的問題。
在老百姓的眼中,是沒有醫鬧和患者之分的,即便你苦口婆心給他們解釋了一天一夜,他們還是會認為,受了屈的患者就得醫鬧,而醫鬧就是受屈患者的戰友。你醫院若是把醫鬧給怎麼怎麼了,那老百姓會怎麼看你醫院呀,說不準就會給你扣上個被黑社會控制了的醫院。要真是那樣的話,那麼這家醫院離關門也就不遠了。
宮琳的提醒,使得朱小君陷入了沉思。
眾人也被宮琳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