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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頁

秦觀心裡那個汗啊。

怕是早晚栽在你個老兔子手裡。

秦觀鑽進轎子趕緊撤退,晚上摟著洛依人睡覺時,還心有餘悸呢,把這事情和洛依人說了,洛依人笑的前仰後合,秦觀羞惱,狠狠的收拾了洛依人一番。

完事之後,洛依人趴在秦觀懷裡,說道:「相公怕是著了那史學政的道。」

秦觀一愣,「著什麼道。」

「你們討論詩詞,那位史學政可有讓相公寫詩詞呢。」

秦觀點頭,「寫了,寫了有四五首吧,史學政太過熱情,親自研墨。」

「咯咯,相公可知道,如今你的詩詞,首稿詩詞市面已經賣到千貫,而且有價無市,至於後來寫的書法,在市面上也價值五六百貫呢。」洛依人笑著說道。

秦觀眼睛瞪大,猛地醒悟過來,「哎呀,那個老兔子,原來是在陰我。」

「相公那幾首詩詞書法,價值二三千貫,要是我,我比他還熱情呢。」洛依人眯著笑眼看著滿臉怒氣的秦觀。

「虧大了,這次虧大了,一個個心眼都長歪了,難怪老爹說要時刻提防,這些官場老油條的手段還真是層出不窮,防不勝防啊。」秦觀氣呼呼地說道。

洛依人撫摸秦觀胸口,假意給他順氣,說道:「或許那位史學政愛你詩詞是真的,他一位提督學政,也不可能真的拿你的詩詞去換錢,估計也就是自己收藏而已。」

秦觀深深呼吸兩下,對洛依人道:「相公胸口憋著一團怒火,需要發洩出來。」

洛依人眼睛瞪大,相公又開始無恥了。

不由分說,秦觀直接趴了上去。

此處有詩為證:「對壘牙床起戰戈,兩身合一暗推磨。菜花戲蝶吮花髓,戀蜜狂蜂隱蜜窠。

粉汗身中幹又濕,去鬟枕上起猶作。此緣此樂真無比,獨步風流第一科。」

第二天早上吃過,秦觀叫來沈逸辰,將昨天見幾位上官的事情告訴了他,尤其是現在雄州的情況。

沈逸辰也是眉頭緊皺。

雄州有上萬難民,他的臨安縣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

「看來我們要儘快赴任,瞭解當地民情後在做計較。」

兩人不再耽擱,著人在牙行僱傭了大車,有沈相言沈省長的親筆條子,太平倉到是沒有為難打折扣,痛快的從太平倉領了10萬斤糧食,眾人再次上路。

這次車隊又增加了一倍,而且還是牛車,行動速度更慢,走了兩天才進入雄州地界。

看看界碑,是興安縣地界。

雄州下轄興安縣和臨安縣,這裡已經算是秦觀的地盤了。

過了興安縣就是雄州城,至於臨安縣,還在雄州城的北邊一些,已經與遼國邊境接壤,上次遼國犯邊,那位縣令大人很悲催的被遼人俘虜,最後很有骨氣的被砍死。

這就是沈逸辰要去的地方。

車隊緩緩進入一座小市鎮,在驛站前停下,天色將晚,他們準備在這裡住一晚,明天在趕路,明日正好到雄州。

車隊剛剛安頓好,一群衙役騎馬護衛著一輛馬車就風塵僕僕趕來了,在驛站前停下後,兩位綠袍官員鑽出馬車,其中一個略帶焦急的問門口站崗的驛站兵丁:「崔驛丞呢。」

來的這兩位兵丁認識,一個是興安縣知縣大老爺,一個是縣尉大人,兵丁不敢怠慢,趕緊回道:「崔驛丞正在給貴人們安排食宿。」。

「可是秦知府?」縣令問道。

那名兵丁撓了撓頭,「好像有兩位大人,都挺年輕的,帶了不少女眷,馬車就有二十多輛,崔驛丞看過路帖,確實稱呼其中一位大人為秦大人。」

他們已經接到河西巡撫和布政司衙門的公函,新任知府秦觀已經來了,想來就是這一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