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住幾日,甚至掐著發月錢的點兒來。
史湘雲在是史家老大留下來的孤女,就靠著兩個叔叔生活。
按理說這樣的孤女,又是這樣的人家,為了避免口舌是非,一般都是供起來,儘量嬌生慣養著的。
但是據賈璉所知,史湘雲在史家,可是連針線女工都須自己動手。
雖然針線女紅是閨秀千金必備,但就拿賈迎春打比方,雖然日常也做,家裡一家老小基本都有她的成果,但不過一人一件意思意思。
就連她自己,也不過繡幾張帕子荷包,真正身上的衣服鞋襪什麼的,還是由府裡針線房準備。
但史家這裡的針線女工自己動手,說的確實全部!
衣服鞋襪帕子荷包,沒有人幫忙,或者說是沒有足夠多的人幫忙,都是由女眷自己完成。
所以如今按理說史家明明和賈家親近,應該是要附和賈璉的,但卻也不敢接過賈璉的話頭。
當年接駕,史家可是也沒少這份兒。
但是按照史家如今的財政狀況,就算是砸鍋賣鐵,想要還錢也是不可能的。
而因著王子騰的咄咄逼人,賈璉也不是咽不下這口氣,這是心裡斟酌了一番未來將要發生的事情。王子騰暴斃之前,賈璉記得曾經王熙鳳也好,王夫人賈政也罷。
這些人手上可是有著不少包辦訴訟、買官買官的勾當。
而憑藉她們的身份手段,這些事情自然也是辦不成的。
但是藉著王子騰的身份,那可就不一樣了。
所以後來王子騰突然暴斃,要說這中間沒有貓膩,賈璉是不信的。
所以跟二房便已經鬧翻,現在也就不差王子騰這一個。
於是也拒不退讓,氣氛一時劍拔弩張,最後不歡而散。
“如今王家如日中天,看他的意思,若是我們執意要換國庫銀子,怕是現在這微薄的情誼也將蕩然無存。”
散場後滿臉擔心,賈赦看著賈璉憂心忡忡的開口。
在賈赦心中,皇帝固然可怕,但成為眾矢之的,卻是比皇帝更為可怖。
畢竟皇帝是一國之君,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有個師出有名,所以有時候就算招惹到了皇帝,只要自己夾緊尾巴做人,等過段時間皇帝忘了或者氣消了,也就沒事兒了。
但若是惹了眾怒,這個不記得那個記得。
這個不弄你,總有人會弄,這個才難受。
“我知道,我只是試探一下他的意思,不過王家最近風頭太盛,我總覺得其中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我們就算不還,最近也不要和王家走近了。”
事情暫時擱置,畢竟如今朝堂表面上至少是風平浪靜的,如果賈璉這時候突然還國庫,的確顯得突兀。
緩聲安撫賈赦,賈璉轉頭看向門口。
最近他這心裡總是跳得慌,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但卻又總是想不透到底是什麼事兒。
秋糧的事情繼續進行,想不通的事情賈璉就不去想,準備先將衙門的事情做完。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國庫的風聲傳出去,秋糧這一塊也進行得並不太順利。
工作的事情遇到瓶頸,家裡面的人也不給賈璉省心。
賈寶玉那邊,琪官兒的事兒賈璉問過興兒,只說人如今在莊子上住著,當時並沒有人看到,就連茗煙兒,也知道興兒把人帶走了,卻是不知道安置到了何處。
原本以為此事就此揭過,誰知還不等賈璉自己的事情處理安生,大觀園那邊又生事端。
當日賈寶玉心中惶恐,讓茗煙兒從後門悄悄到衙門請賈璉幫忙。
一來忠順王府如今低調如斯,二來不過舉手之勞,所以賈璉並沒有推辭。
誰知那忠順王府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