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孝那個氣賭--
太陽一點一點的拔高,莊孝轉身往屋裡走,捱到中午時實在餓得不行了,走出屋子兩眼看著桌面上被啃得啃啃哇哇的只剩小半的饅頭,拿起來,又放下。還是算了,誰知道那死肥貓有沒有什麼病毒,有沒有種疫苗。
莊孝在屋裡找了一圈,好在夕夏給他備了些吃的。夕夏上班的地方在度假村裡頭,在一間咖啡廳做服務員。店裡客人多的時候中午她就不能回來給他煮飯,家裡放的食物不少。
莊孝是飢餓感一陣強過一陣,以往他能挨著,捱過了那陣強的,餓過頭了就不會覺得餓,就能等著夕夏晚上回來做飯。莊孝現在的日子之所以說過得清苦是因為他不會自己弄吃的,也不願意自己弄。
所以他才會在早上和夕夏同時起床,等著夕夏上班後他再睡覺,把早餐留在醒來後吃,那樣可以一餐解決兩頓,然後再睡一覺,起來坐坐走走,夕夏差不多也就下班了。
其實才來這裡的時候他身上是有些現金的,每到中午都會去村裡吃,錢越來越少的時候才警覺起來,他身上是有卡不錯,可再大意也知道只要提款就洩露了蹤跡。從那之後就再沒有去村裡吃午飯,自己剩的錢和夕夏給他的吃飯的錢都仔仔細細的存著。
就因為白天睡飽了,所以在夕夏下班回來後一直黏著不放手,夕夏做什麼他都跟著,精力充沛得很,晚上做那事兒就沒一次是算了的。
他們這屋子是兩間室,一間睡覺的一間就是廚房和吃飯的地兒。靠近視窗用水泥塑了個簡單的灶臺,也有爐子,鍋碗瓢盆還算齊全,吃的就在那上面煮。
夕夏把備好的東西都用一個紙箱裝著,然後擱在灶臺旁邊,那樣方便他拿。莊孝從箱子裡翻出一桶泡麵,然後看著灶臺上的鍋子發傻,不大會用。
莊孝雖說是出自部隊,可部隊裡的人也不是樣樣都會,野外求生他行、攀巖走壁他會、臥底刺殺他更在行,可這要他忘掉一切鐵錚錚的漢子洗手做羹湯,還真有點為難他。
莊孝開啟火,鍋子裡水滿滿一鍋。他慶幸這邊雖然偏遠,可用的還是管道煤氣,如果是原始的,他要一邊顧火一邊忙活還真不行。
莊孝其實只想把水煮開而已,但是鍋子裡的水似乎一點動靜都沒有,所以他再用爐子燒,可折騰了一下午面都沒煮好。
夕夏下午下班回來的時候屋子門全開,房間門也大開著,灶上火還在然,爐子上水都燒乾了。夕夏上班累了一天,這一回來就看到這樣來氣也在常理中。
“莊孝,莊孝……”夕夏邊朝房間裡喊了幾聲一邊關火,又往爐子上的鍋子裡添水,鍋子都給燒紅了,要她這時候不回來看到,這屋子沒準兒都給燒起來。
“莊孝--”
屋裡沒人。
夕夏看著一桌一地的狼藉,早上的饅頭吃不了就別吃,掰成碎兒當自己還是孩子嗎?撒成一地誰看了都來氣,鹹菜不吃也別這麼浪費,裝豆漿的杯子都被他撂在牆角落裡,拆開的泡麵調料和麵餅散開在桌上……
夕夏平復著心情,強壓住騰騰直上的怒火,勸誡自己別生氣,他本來就是貴公子,能讓他做什麼?
這選擇是她自己選的,既然選了就該擔下來,現在埋怨也來不及了,慢慢教吧。她相信他是懂事的,其實夕夏要求不多,只要莊孝每天別把家裡弄得一團糟,讓她工作一整天回來還得收拾家裡就行。他想做什麼做什麼,她不強行干涉,要她養著他也可以,只要他別給她太添麻煩。
可他最近似乎越來越過分了,她今天要不及時回來,這房子就著火了。
夕夏覺得有些累,以前帶盛夏時也沒有這麼辛苦,莊孝比盛夏還年長一些,可怎麼讓她覺得這麼累呢?
“雲笑哥,你真是太厲害了,那麼遠你都能打中,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