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皇上妃子甚少。已經多年沒有選秀過了,據說那些個大臣年年進諫,可皇上是年年拒絕。到目前為止,皇上的妃嬪也僅六人而已,分別是住在明月宮的惠妃,秦月官的秦妃,水月宮的水修儀,和靈月宮的花婕妤、靈美人、愉才人。’她一一為我講述道。
六個,對於一個皇帝來說,確實很少,可再少也還比司慕政多兩倍。我並不想與她們牽扯上什麼,只是想大概的瞭解下,心中有數罷了。
“聽聞,惠妃最是得寵?”我轉頭看向碧瑩,問道。記得以前在王府之時聽小梅說遣,惠妃得寵,所以她的哥哥曹國舅才如此氣焰囂張。那個令人作嘔的噁心男人!
碧瑩著實愣了下,有些不自然的僵笑了下,道:“那你,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您可千萬別在意。自從那你您來了以後,皇上還沒在別處就寢過呢。”
我無所謂的笑了笑,道:“我只是隨便問問。”
我才來幾天而已?現在不去,將來還能不去嗎?還能永遠都不去嗎?對男人,我已經沒有信心,無所謂了,現在的我,只想著解了這心頭之恨,再立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傍晚時分,暗音與碧瑩在我的園中擺上了桌椅,準備了數樣精緻的小菜。一旁掌上了兩盞宮燈。
秋令時分,天暗的比較早,漸暗的光線不知怎的讓人心生惆帳。我獨自爬上了園中的小假山石上,靜靜的眺望著不遠處的東宮,那邊已是燈火輝煌,到處都掛滿了紅色的長明燈籠。一派喜氣。而此時四周的天空,越來越暗,映襯的那邊卻是益發的明亮。
我呆滯的看著那兒,似乎還能看到來來往往的人影攢動,忙忙碌碌,他們也許都在歡聲笑語吧。我感覺自己幾乎都能親耳聽得到那噪雜之聲。
歡笑都是別人的,而淒涼,從來只是我一人而已……
“藍兒!你怎麼爬那麼高?”是司慕贏的聲音,我向下俯視著他,他的俊臉上似有隱隱不悅。
“快下來,太危險了!暗音,碧瑩,你們是怎麼照看她的。”他恕道,一手已是不容拒絕的遞了給我,示意我趕緊下來。
“你別怪她們,是我自己覺著好玩罷了。”我一邊爬下石頭一邊說道。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悅道:“胡鬧!”
我隨意一笑,便與他雙雙入座用膳。
“藍兒,明日便是冊封大典,理當由帝后雙雙主持,現在這後宮之中,你品階最高,要不藍兒明日出席大典,給太子妃授金印,可好?”他問道。
“唔!”突然,我捂住嘴巴輕哼了一聲。
“怎麼了?”司慕贏關心道。
“沒什麼,我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頭了。”我莞爾答道,一旁隨侍的暗香連忙遞上一方錦帕,我順手接過,狀似輕拭下嘴角,掩蓋著我心中的異樣。讓我親自給黃悠然授太子妃印?親自主持曾經心愛的男人的所謂的正妻的冊封儀式?給那個曾經參與陷害殺死我的孩子、還一路追殺我的惡女人戴上太子妃的桂冠?她做夢!
“小心點,藍兒怎麼總是心不在焉的,想著什麼呢?”司慕贏抬頭挑眉問道。
“那個,冊封大典,我不想參加。”我直言道,我才沒有那個肚量,也沒那麼傻。
“既然藍兒不願意,那就算了。晚上的晚宴也不用……’
“我參加!”不待他說完,我立即應道,我當然要參加,而且還要以皇上貴她的頭銜參加,我已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他的表情了。這麼絕好的機會怎能錯過?
“哦?”司慕贏有著幾分疑惑,但隨即他又有些遲疑的說道:“藍兒願意?我的其他妃子們也會參加,不知……”
“沒關係!平時比較閒,難得有熱鬧的場面,我也想去看看。”我一帶而過,輕描淡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