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粉碎了,才露出了這麼個暗口,自己若從這逃脫,料來長恨生自恃身份,應該不會跟著他一起跳下來。
想到這裡,李傑用餘光遠望著那處孔穴,只見裡頭飄浮著滿是黑色發臭的東西,不知更深處,還有多汙穢,光是想想就要作嘔了,何況要跳將下去……
他頭皮發麻,心中顫聲道:“想老子李傑一英名,如今竟要藉著臭水溝逃生,老天啊!這條活路,可真是不好走啦……難道沒有別處可以逃生了嗎?”
李傑正憂鬱間,忽見長恨生已一步步朝自己走了過來,顯然是要將自己置之死地,他審度厲害,一聲輕嘆,咬住銀牙,閉緊雙眼,當既虛晃一招,在長恨生微微一怔間,他已往陰溝跳下。
只聽“撲通!”一聲,大堆發臭發黴的東西,混著汙水淹過口鼻,真是奇臭難言……
李傑拼死忍耐惡臭,大放豪言,叫囂道:“上面的那個死老頭,你他孃的,不是想殺老子麼?有種就下來啊,我呸,操你祖宗的,以後這筆帳,老子定會找你清算的!”
說到這裡,卻聽遠處又傳來了腳步聲,李傑知道可能是長恨生喚了手下進來了,此處已不能久留,再次叫器道:“龜孫子,你不敢下來!爺爺可就走了!”
李傑呸了幾聲,便往溝渠深處游去。
卻說上面長恨生突然看到李傑利用這個方法脫身,只氣得他面色慘白,這時他的一眾手下,已然趕到,看到長恨生的神情,各個心驚膽戰,不敢說話。
長恨生哼了一聲,道:“王若秋,你過來!”
王若秋尷尬一笑,支支吾吾地道:“前輩,我……我最近脖子疼,這份差事,還是讓別人來做吧……”
長恨生面色沉重,說道:“王若秋,這次事情能否大功告成,全在你這一舉,你總能推託。”眾人一齊望向王若秋,臉上都是敬佩的神色。
王若秋臉上冷汗直流,說道:“我……你……我……”王若秋正自想著推託之言,忽然屁股上捱了一腳,他立足不定,便自摔落了陰溝之中。
上面的人,一起驚呼,紛紛閃躲濺出的臭水。
王若秋摔跌下去,頭下腳上盡是發臭發黴的東西,更為不堪的,是他掉下去,由於張著口,還讓大灌了幾口奇臭的汙水,弄得他差點這裡面臭暈了過去,他大怒欲狂,飄在陰溝中暴喝道:“操你奶奶的!是誰踢老子的!”
正凶惡間,卻見眾同夥掩嘴偷笑,一人緩緩走了過來,掩鼻道:“王若秋,你好好幹,那小子已受了重傷,料來也逃不遠,只要你能將他捉回來,本尊者大大獎賞你。”
王若秋見這人神情儼然,正是武道界十大強者之一的長恨生,看來剛才那腳定是他踢的,王若秋神色慘淡,不知要如何推搪,又聽那柳永生笑道:“老王,你可快點遊啊,那小子要走遠了!”
王若秋見他幸災樂禍,只感氣憤至極,但長恨生站在一旁,卻又不敢多說,只狠狠地白了柳永生一眼,咬住了牙,自往深處游去。
卻說李傑急速在黑暗的陰渠中爬行,幸好這條陰溝已離外河不遠,要不然,他還真怕自己也臭暈在這陰溝之中,走走停停,不顧身上有傷,瞬間游出裡許路。
正當他要出去之際,忽聽後頭有人大呼小叫:“長恨生你這個王八蛋,你是不是雜種操的,只有雜種和你本人清楚,自己不會下來啊!偏要我幹這苦差事,老子操你祖宗!”
李傑認出是王若秋的聲音,遊得更快了!
瞬間又游出裡許,前頭忽有微微星光,已到出口處,連忙爬出溝渠。
出得陰溝,只見日已中空,看來已晌午了!
李傑早早將自己身上的臭水沖洗一番,形如喪家之犬,嘴角帶著血汙,蹌踉由街道的另一出口,一所無人的小房屋奔出長衝後,立時貼著牆邊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