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放箭、放箭!」黎虹謙心一驚,二話不說高聲叫喚,震弓聲頻響。
漫天箭雨迎面射來,顧迎秋來不及反應,衣領一緊,整個人被扯得往後倒飛,戚夏歡一把將他推進屋裡,跟著連忙踹上門,咯咯聲不斷,利箭全釘在門板上,戚夏歡悶哼一聲跪了下去,顧迎秋撲了過來,自肩至背脊插了三根箭,血流如柱。
「快走!」戚夏歡看了看窗子苦笑,還真是逃不過穿窗子的命,顧迎秋趕忙的扶起人,掠出窗子逃走。
一輪箭雨射完,利箭早射穿了門板,屋裡也是插滿利箭,黎虹謙掃了屋內一眼,冷哼兩聲帶著箭陣人馬追了出來。
戚夏歡中箭,自然無法使全力逃,顧迎秋拖著他同樣也走不快,黎虹謙的箭陣很快就趕上,唯一對戚夏歡他們有利的是已經逃到大街上,常樂會有再大的膽量也不能當街殺人吧?顧迎秋急嘯兩聲,忽然遠處好幾許清嘯回應,嘯音愈來愈近,黎虹謙的第二波箭陣再起時,尉遲家的死士正好趕到。
長街上一場拚殺,在公義城趕到前,兩方人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撤走,傷了幾個、死了幾個,各自心裡有數。管槐世看了看四周,箭陣敢明日張瞻的跟尉遲家死士在大街上動手,看來,很快就有一場動亂。
趕回文武英傑,秋之樺本來是等著和顧迎秋算總帳的,但一見到戚夏歡帶著箭傷回來,二話不說,立刻將人趕進房裡,她醫治時,最討厭有人站在一旁礙手礙腳。
箭傷雖深,但戚夏歡閃得快,避過了筋骨,上了點金創藥便要他休息,後又想起什麼似的翻翻找找遞給他一瓶藥。
「頭疼要吃,不能嫌苦。」秋之樺雖然脾氣差,但絕對是一名好大夫。
「藥?迎秋已經給我一罐了。」戚夏歡老實回答,秋之樺一把搶了過去嗅了嗅,臉色立變。
「連你跟戚夏歡也讓人追得滿街跑?」尉遲冬隱疑問,本來還有好多事弄不清楚,不過見到戚夏歡受傷,什麼事都先壓下,那人就算不使劍了,輕功也是挺嚇唬人,居然還捱了三箭回來?
「你沒見到那排箭雨,戚夏歡只捱了三箭,是他本事。」顧迎秋緊皺劍眉,更在意的是,戚夏歡若不是為了護著他,也許連那三箭也用不著挨,只不過自己大約會讓箭雨釘死在牆上。
「顧迎秋!」秋之樺怒氣不息的蹬下樓,顧迎秋先是一驚,以為戚夏歡出事,後又察覺秋之樺的怒意是向著自己來的,反而放下心。「你想他死就乾脆點,不要浪費我的草藥,陰司草何等名貴,你居然全拿來和進他的藥裡?你瘋啦?」秋之樺氣得想砸了手裡的藥瓶,想想太珍貴又忍下了。
「不是全混進他的藥裡,我的也分了一半。」顧迎秋誠實的回答,不僅是陰司草,他連隔世幽蘭都偷拿來餵給戚夏歡吃,若抗衝得了這兩種毒,他倒想知道還有什麼人能算計他。
秋之樺不敢置信的瞪著顧迎秋,怎麼會有這種人?反倒是尉遲冬隱見怪不怪,他已經不是第一天下毒害自己身邊的人了,戚夏歡能活到今日還沒讓他毒死,真是印證了他果然是隻妖怪。
「戚夏歡受傷了?」管槐世和安映春雙雙跨了進來,顧迎秋揚揚眉,怎麼他們公義城的人逛文武英傑跟逛自家廚房一樣平常?
「大師哥不方便過來,想問問你們有沒有什麼事?」安映春明顯是來傳話的,顧迎秋搖搖頭,他還是沒找著密函。
「其實,也不用麻煩了!情勢又有變化。」管槐世皺起濃眉,廉雨不克前來,原因就是朝廷方面來了道公文,指責公義城辦事不力,居然至今仍未捉住傷害相府千金的兇徒,而上這道奏摺的竟是太子黨的人馬,辦他們的則是相爺那方的勢力,可見,原本水火不容的兩方,看來已有交集。
「箭陣敢在大街上追殺你們,可見背後有人替他們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