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應該看不到我們了。”
瞳依睜開了眼睛,掀起車簾朝外看了一眼,然後吩咐道:“停車。”
穆笙一勒韁繩,馬車立刻便停下,瞳依和子拂癸竹從車廂內跳出,穆笙穆鳴隨即便將馬匹解下,並分別牽給了瞳依三人。
瞳依利落的翻身上馬,對子拂等人道:“全速趕路,我們必須在半個月內趕回王都。”
“是。”子拂幾人連忙回應,馬鞭一甩,便跟著瞳依朝王都的方向疾馳而去。
先前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應付流風,跟在瞳依身邊多時,子拂這幾人早已被瞳依視為心腹,自然知道瞳依並非回王都去安胎,而是回去尋找失蹤的蘇漓。
宮內遭此變故,也不知道陸公公和謝丞相能穩住朝局多久。瞳依此時只恨不得能生出一對翅膀飛回王都,立刻進入皇陵將蘇漓給找回來。
可惜,洛城是距離王都最遠的一個邊境城池,她們離開王都到此地花了足足兩個月的時間。如今瞳依雖走的是最近的官道,但不管她如何的全力加速,最快也要半個月才能回到王都。
黃昏時分,瞳依等人抵達了下一個城鎮。在驛站更換了馬匹後,瞳依完全沒有停下來休息的打算,打算繼續上馬連夜趕路。穆笙連忙上前阻止道:“王妃,今晚便暫且在此休息一晚吧,這鎮子外緊挨著蕩狐山,山上多是土匪流寇。如今正是匪患橫行的季節,若是夜間趕路撞上,反倒會耽誤不少的時間。”
“匪患?”瞳依眉頭一皺,當即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今晚便宿在驛站。”
大雁這幾年並不太平,一些偏遠山區的百姓有很多會因為貧困落草為寇,這種事情瞳依早已有耳聞,只不過從未遇見。若是這時候貿然趕路撞進了土匪窩裡,定然會惹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將馬匹又交回給穆笙,瞳依帶著子拂和癸竹朝驛站後方的廂房走去,子拂見瞳依臉色不愉,出生寬慰道:“少主不要太過擔心。等再過幾日遠離了邊境,便不用再擔心這些流寇匪患。聖上乃九五之尊,自然會吉人天相,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並非是在擔心王兄。”瞳依微微搖頭,眼神變得更加深沉,子拂與癸竹互相看了一眼,就聽瞳依問道:“子拂小竹,當年姐姐繼任了海神殿祭祀之後,你們可有聽說師父去了哪裡?”
“伶九大人?”癸竹一臉意外的看向瞳依,“少主怎麼會想到她了?”
子拂思索了片刻後回答:“伶九大人將祭祀之位傳給了小姐後就失蹤了,海神殿內很多人都以為她已經仙逝,不過,也有傳言說她實際上是回到了長生殿,入了秦逸的後宮成了秦逸的妃子。”
瞳依微微一怔,驚訝的道:“還有這種傳言?”
“海神殿的祭祀……其實有很多都能成為了長生殿的聖後。”子拂的目光落在了瞳依手腕上的血玉鐲上,“象徵著祭祀身份的血玉,與四方城城主保管的墨玉其實是一對。屬下曾聽小姐說過,在秦逸之前的歷代聖君,皆要透過六大勢力的認可方能登基。六大勢力的信物都有不同的象徵意義,聖君在執掌墨玉後便可以呼叫四方城旗下的所有商鋪銀號。而您手上的血玉,則代表了可以入住後宮,成為長生殿後宮之主的尊榮。海神殿的祭祀本就是神女的化身,放眼九州大陸,沒有任何人的身份會比祭祀更加尊貴,所以,歷代聖君也都習慣冊封海神殿祭祀為聖後。雖然祭祀在掌管海神殿的時候無法經常回去,但在有了繼承人之後,都會回到長生殿入主後宮,與聖君一同執掌長生殿。屬下認為,伶九大人應該也是循了這條舊路,只不過秦逸一直都對小姐抱有妄念,倒是一直都沒有立後。”
“如此說來,師父與秦逸還有婚約在身?”瞳依輕撫著手腕上的玉鐲,嘴角勾起了一絲嘲諷的輕笑。
原來伶九和秦逸還掛著這層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