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再次輕飄飄的傳了過來,聲音雖輕,可在場所有人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司馬文山嘿然一笑,擺手道:“上面的無情與冷漠早在一個多月前在下便已經領教過了,試問這麼多年來我司馬文山何曾對不起他們,但輪到我司馬文山出事的時候,又有誰站出來為我說話,慕容兄,並非我司馬文山想要與他們作對,而是如今我司馬文山家破人亡,都是拜他們所賜啊,而且我堂堂偌大的洪門,也不希望再聽命他人!”
“文山兄,就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嗎?你我都是命數中的人,都應該順勢而動,為何你在這個時候,卻要以我背道而馳?”
司馬文山哈哈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與憤怒的複雜神色,但還是以平靜的語氣道:“慕容兄,你的志向與野心這麼多年來依然未變啊,但我老了,我只想安安分分的渡過餘生,只想讓我司馬家還留個後人,上面的爭鬥不是我們可以左右的,一旦我們摻雜其中,日後倒黴的就是咱們,難道你還沒看見我現在的下場嗎?”
“文山兄,你想的太多了,其實只要你一句話,你依然可以什麼都不做,依然可以頤養天年,可以將司馬家的後人撫養長大,上面並不會為難你,你何必與上面過不去,何必與我對著幹呢?”那個聲音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再次傳了過來。
“哈哈哈哈,慕容真葉,你認為這次是我和你對著幹嗎,哈哈哈,試問方嚴庭是憑什麼來發動叛亂,他哪裡來的膽子,這不都是你和榮鶴天借給他的嗎,這難道也是我和你對著幹?”司馬文山臉上終於無法壓制住那憤怒的表情,斷喝道。
那人再次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聲音又飄了過來,緩緩道:“你我相交多年,應該知道我的志向和脾氣,文山兄,念在多年的交情上,你帶著家人和萬貫家財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司馬文山深邃的眸子中射出的是兩道複雜的光芒,臉上寫滿了失落與憤怒,更帶著深深的不甘與傲骨,他手中長劍一橫,彷彿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沉聲道:“慕容真葉,你我相交多年,但自始至終你或許都不瞭解我司馬文山的脾氣,雖說前半輩子都與你一起順了上面的那些人,但現在,我司馬文山只想好好的為自己活一回,只想好好的為我洪門活一回,如若我今日就此隱退,豈能對得起洪門的列祖列宗,又豈能讓自己心服!”
“如此說來,你我一戰,在所難免嗎?”慕容真葉的聲音中也透著深深的無奈與不願,但與司馬文山一樣,他慕容真葉一生同樣追求者自己的夢想,在夢想沒有實現之前,他又豈會甘心放棄!
“二十五年前,崑崙山內一戰,你我沒能交上手,今日縱使身死,能與你暢快淋漓的打一場,死而無憾!”司馬文山朗聲說道。
“何必呢!”
一聲沉重而無奈的嘆息飄蕩而來,司馬文山卻不為所動,陡然間長身而去,身如游龍一般,直接從側面的視窗穿過,身子就這麼消失在方嚴庭等人眼前。
直到此刻,方嚴庭才算真正的鬆了口氣,看著外面的茫茫夜空,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以司馬文山這等驚世駭俗的修為,如果不是慕容真葉出現,他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想到慕容真葉,他忙向一旁的慕容環看去,苦笑道:“原來慕容家主也隱藏在四周,你早就知道吧!”
慕容環點了點頭,但面色依然凝重的道:“雖說家主就在附近,但剛剛司馬文山的勢頭太猛,如果他想要殺你,即便家主就在附近,他也能取你人頭,這樣的話他最多承受家主一招,甚至於以家主的身份,可能不會背後對司馬文山動手!”
方嚴庭聽的心頭打了個寒顫,想到剛剛的驚險之處,再結合慕容環的話,他只覺得後背心冒出一股涼意來,如果剛剛司馬文山真的一心要殺他,即便慕容真葉在側,只怕也來不及出手相助,更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