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宮仇心想,阿姨“無情仙子”李芳藝既已出家為尼,自應由該庵以佛門之禮安葬,自己最切要的還是報仇,以慰死者在天之靈。
心念之中,向眾女尼一拱手道:“有勞各位師太善後,在下告辭!”
說著,拉起馮真,大步奔出庵外。
馮真傷感地道:“仇哥哥,真想不到被害的是你阿姨,如果我們早一步阻止,也許……”
宮仇仰天一嘆道:“也許世間真有所謂‘命運’這回事……”
“仇哥哥,我陪你上一趟天南!”
“天南?”
“嗯,我們加快腳程,也許能追上東方雷那廝!”
“什麼,他們……”
“我隱身庵外,聽見東方雷招呼那兩個黑衣少年立即動身迴天南,從稱呼上看他們是師徒!”
“哦?”
“還有!”
“還有什麼?”
“有三個女子叫什麼錢蓉……”
宮仇心頭一震道:“不錯,‘金劍盟’貼身六鳳之中,二鳳錢蓉,五鳳鄭佩珍,六鳳王玉秀、都死於‘摧心破血掌’,怎麼樣?”
“我聽那兩個黑衣少年談及,是他們的師妹!”
“什麼師妹?難道已死的三鳳是東方雷門下?”
“大概不惜,聽說是私離天南,投入‘金劍盟’的!”
“哦,是的,在江邊之時,黑衣少年之一曾說過‘……三位師妹被正門規之事,與金劍盟……’我該早想及此他!”
“我們此刻就上道,如何?”
“好!”
東方現出了魚肚白色,天已破曉,村雜亂啼。
宮仇與馮真一口氣奔出了十數里路程。
突地——
宮仇一剎身形道:“且慢,這樣不行!”
馮真訝然道:“什麼?”
宮仇劍屑微蹙,道:“想那‘天狼尊者’在天南一帶,必是不可一世的巨魔大憨,我們這樣明目張膽地尋了去,雖不怕他行使什麼惡毒手段,唯恐增加探索的困難,同時,我也不願意所有行劫全落入‘金劍盟’的耳目……”
“依仇哥哥之見呢?”
“天南之行,最好是我一個人行動!”
“轉了這麼大彎,原來是不要我同行……”
“真弟,我不是這意思!”
“那是什麼呢?
“請恕我直言,報仇之事,愚兄不希望任何人插手!”
馮真小嘴一撅,道:“我可沒有打算插手,昨夜,‘玄妙庵’你看我現身沒有?仇哥哥,一人不敵二人智,兩人一道,彼此有個照應,同時,我說在這裡,決不伸手,怎麼樣?”
宮仇尷尬地一笑道:“真弟,你沒有跟我去犯險的必要……”
馮真大聲道:“什麼,我們之間,到現在為此,還沒有這一份情感建立?”
“真弟……”
“一句話,你承認我們之間的盟約,如手如足,肝膽相照,就別說這些見外活,否則從現在起便們撒手算了!”
宮仇窒了半晌,沉聲道:“真弟,走吧!”
馮真一拍手道:“這才象話!”
驀在此刻——
一胖一瘦兩條人影,沿官道緩緩馳來,從兩人身側擦肩而過。
馮真不由脫口一聲:“噫!”
宮仇詫異地道:“什麼事?”
“你看清擦身而過的人否?”
“看清了,一胖一瘦兩個老丐,怎樣?”
“這兩人是北方丐幫總舵碩果僅存的兩位長老,胖瘦二丐,何以會在此間現身?”
“丐幫弟予遍天下,這有什麼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