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是,周氏覆沒,烏莫爾礦區落入橋本財團手中。
在最初的時候,梁開成每每想起這事,心裡都很愧疚,但漸漸就將這事淡忘了。不止是在塞昂,在別的國家的礦區,類似的事也並不鮮見。
突然見到周玉鑫,梁開成一下就憶起了兩年多前的事,心裡也直打鼓,雖然他沒有參與剿滅周氏,但也有見死不救違背盟約的過失。
現在,周玉鑫殺回來了!
也不知她是在哪裡找了這麼一個厲害男人,回來報她的殺父殺夫之仇了!
洛凡的身手,梁開成是見識過了,以洛凡這神鬼莫測的能耐,想要取斯奈森和橋本裕隆的性命,恐怕不是太困難的事。
而梁李陳三家,雖然各自都有不弱的武裝力量,但想要擋住周玉鑫帶回來的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可能。
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人家是不是想取他的性命,所以,洛凡雖然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口氣審視他,他也只有趕緊承認的份,希望能以良好的態度,求得周玉鑫和洛凡的諒解。
誰知,洛凡對他的表現卻不滿意:“我問人話,不喜歡別人拿腦袋來回答我,要是不願意說話,我可以讓你永遠都開不了口。”
梁開成嚇了一跳,他以為,洛凡說的讓他永遠開不了口,是要取他性命。殊不知,洛凡的意思,真的只是把他變成永久牌啞巴而已,當然,留不留他性命,還得看他接下來的表現。
“是,我就是馬來梁開成。”梁開成垂首而立,洛凡既然作出了一副法官的姿態,他當然要扮演好犯人的角色。
“你肯定不認識我,但你認識玉鑫姐的吧?”
梁開成剛要點頭,突然想起洛凡說的,不喜歡人用腦袋來回答他的問題,趕緊答道:“以前,我見過周小姐一面。”說著,朝周玉鑫微微躬了躬身子。
梁開成態度老實,洛凡露出滿意之色,接著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洛凡,是玉鑫姐的朋友。我們為什麼會來塞昂,相信你心裡是清楚的,我第一個不會放過的,當然是扶喪開採隊的那些狗賊,還有,斯奈森這個垃圾,也別想再活下去。現在,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梁開成聽洛凡沒提到他和李嘉旺陳大扁,稍稍安心,恭恭敬敬答道:“是,洛先生,有什麼事儘管問,梁某知無不言。”
“好,第一個問題,當年對付周氏的人,你有沒有份?”洛凡的聲音,漸漸變冷了。
梁開成顫了一下,但他也不敢隱瞞,老老實實將兩年多之前的事說了出來。
聽著聽著,周玉鑫的眼眶紅了,而洛凡的臉色也越來越冷,梁開成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一口,低垂著頭,不敢看周玉鑫和洛凡。
洛凡哼了一聲,嚇得梁開成又顫了一下,卻沒聽到洛凡再說話,心中惴惴。
洛凡輕輕拍了拍周玉鑫的手,看向了梁開成:“第二個問題,聽說當年巴頓將軍手下,有一個叫安德烈的,他現在是不是還活著?”
梁開成不明白洛凡問起安德烈是何用意,他當然是不敢開口詢問的,只得據實回答:“斯奈森推翻了巴頓將軍,奪取了塞昂政權,巴頓將軍的大部分手下,都被斯奈森殺掉了,但安德烈將軍還活著,因為安德烈將軍會說華夏話,在塞昂這邊,會說華夏話的人並不多。”
聽到安德烈還在,洛凡臉色稍霽,問道:“安德烈現在哪裡?”
梁開成心裡一動,已隱隱猜出了洛凡和周玉鑫打聽安德烈訊息的意思。在巴頓執政的時候,梁李陳週四家的礦區開採合約,都是由安德烈來跟他們簽訂的,相對來說,安德烈跟他們幾家的關係都還不錯,其中,以周世宏也就是周玉鑫的父親跟安德烈的關係最好。
周玉鑫帶著洛凡來到塞昂,刺殺斯奈森,那是肯定的,斯奈森一死,他的位置必然有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