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總統府到議會,全部都搬到了這裡,而這裡也幾乎成為了衣索比亞政府的最後退路了。
發動全民戰爭的衣索比亞政府,在默圖市和亞的斯亞貝巴之間相距的三百多公里中,擺下了近三十萬的武裝人員,既是等待戰爭的時機也是避免索馬利亞軍隊再一次進攻到政府眼皮子底下。
一百多年累積下來的首都,被索馬利亞佔領,裡面的財富和代表國家的榮耀,徹底的被掠奪。政府的存在,已經成為衣索比亞最後的遮羞布了,要是這塊遮羞布被揭開,那整個國家就真的要完蛋了。
幸好,索馬利亞軍隊的兵鋒前進到亞的斯亞貝巴後,就停了下來,這讓政府上下都鬆了一口氣。短短几天的戰爭,整個國家就沒了過半的國土。他們對於這三十萬武裝人員是否能夠在索馬利亞軍隊進攻下,守住這最後的國土,並沒有抱任何希望。
在臨時的府邸內,穆拉圖不停的在辦公室內來回踱步,此刻他的心裡十分的煩躁,自從撤出亞的斯亞貝巴後,這幾天來,他都沒有平靜過,每夜都是在不停的噩夢中驚醒,每一次的噩夢都是驚人的相似。黑暗中彷彿有無數的追兵在向他接近,而他一次次都只有瘋狂的狂奔逃跑,可是每一次會墜下無底的深淵。
這樣的夢境,一次次的出現,不管出發點是在哪裡。墜下深淵都是他夢中的結局。夢中的一切,加上現實中衣索比亞政府各種頹廢。令他的精神每日都在憔悴。心情也更加的煩躁,一刻都平靜不下來。
“衣索比亞。我到底要如何拯救你?”
一想到剛剛結束的眾議院會議,穆拉圖心中就有無數的無名火起。眾議院的會議上,兩百多個大腹便便的議員,如同菜市場的商販一般,不停的做著那些毫無意義的口舌之爭,本來是商量如何拯救這個國家,可每一次一開始,就彷彿是一個訴苦大會,一個個都只知道在哭訴和爭執誰在這場戰爭中個人利益損失最大的人。一個個都是極度受傷的模樣。還容不得任何的人反對,一旦遭到反對,就好像要和對方拼命了一樣。
對於這些把莊嚴的國會變成菜市場,身為議長的穆拉圖卻沒有任何辦法,那些到現在自顧自身利益的議員,他也拿他們沒轍。這些傢伙都不是傻子,一旦穆拉圖要對他們動手,馬上就會如同受驚的刺蝟一樣,所有人都聯合起來。同時反對他。而這樣的做法,他們已經可以說是輕車熟路了。
穆拉圖除了在心裡謾罵這些人的貪婪和自私外,他只能本著讓這個國家越來越好的目的,繼續這自己的付出和努力。
他是一個純粹的人。也不想和這些人為伍。每次會議一開始,一旦這些議員開始爭論利益損失的時候,他就會立即閃人。因為他已經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些到現在依然想要從國家獲取私人利益的傢伙身上。當初將索馬利亞族十幾個席位撤銷,這些人就為此獲得了很大的財富。一個個都可以說是富得流油。國家每年有大量的金錢,都是進入這些人的口袋中。
而且穆拉圖也深深的懷疑。當初索馬利亞族的問題,是不是這些傢伙在背後推波助瀾。在各地大量的索馬利亞族財產被沒收,絕對是有組織的事情。
吉爾馬不是傻子,根本不可能會這樣做,但是這些大部分都是來至阿姆哈拉族的議員,說沒有牽扯進去,打死穆拉圖也都不會相信。
別看衣索比亞的總統吉爾馬和眾議院議長穆拉圖是奧羅莫族,但是整個國家的高層和基層大部分人員和議會,都是阿姆哈拉族人,很多決策,都是要阿姆哈拉族首肯才可能會落實下去。但是阿姆哈拉族搞什麼事情,很多時候都不會透過他們兩人。
在穆拉圖擔任眾議院議長前,連續三任眾議院議長都是阿姆哈拉族的人擔任,大部分的席位也都是改族之人。別看他現在是眾議院議長,可是要做出決策還要這些人投票,所以,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