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匹脫韁之馬,不知疲倦,不知停歇。用它那鋼鐵一樣的奮蹄,濺起了蜷伏與無奈。一路狂奔,勢不可擋,讓壓抑太久的理智盡情奔放。這不是征服,是強勢崛起後的張揚。強大自有力量,豈容家門前有臥榻豺狼。
渾身血跡斑斑的李嵐趴在城垛下,大口喘著粗氣,身上的軍裝已看不到原本的迷彩,遍佈暗紅的血跡和硝煙,濃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嘔。然而,李嵐此時卻毫無感覺,唯有努力呼吸著空氣,帶起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艾哈邁德早在十幾天前就被送到野戰醫院進行搶救,一發坦克炮彈擊碎的城垛,兩個彈片射入他的胸口,最近的一個彈片,距離心臟只有一公分,險些喪命。
這些日子以來,城牆上都是李嵐在指揮,由於士兵傷亡太大,到最後連他都不得不投入到戰鬥中。
這是十分不理智的衝動,戰場上子彈不長眼,說不定哪裡飛來的一顆子彈就會要了他的命。可是每當他看到在城牆上鎮守的動員兵們之後,看著他們在槍炮中頑抗,心中就有一股和他們一起戰鬥的衝動,那時候危險的念頭,已經被他完全置之度外。
他的到來,也讓動員兵們計程車氣,瞬間達到了峰值,同樣的人數,可是爆發出來的火力強度,卻無形中提高了幾成。一次又一次打退了政府軍的進攻。
從十七天前,李嵐在對面的山坡上構築哨戒炮之後,又一次消滅了政府軍的正要發威的火箭炮之後,戰鬥就進入了白熱化。
大量的穿甲彈被生產出來,政府軍帶來的十幾輛坦克在短短的三天內,全部被rpg發射的穿甲彈消滅,協同的那些老舊裝甲車,也毫無倖免。
為此,李嵐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山坡上的哨戒炮由於孤立無援,很快就被暴怒的鞄隆滔令人消滅掉。而城牆上的哨戒炮,也很快在坦克炮的攻擊下逐一被摧毀,就連城牆也倒塌了一大片。
本以為勝利在望的鞄隆滔,在動員兵以死相拼之下,再一次進攻受阻。那次的戰鬥異常的危險,政府軍的坦克,甚至已經走上了倒塌的城牆。
那時候李嵐也動用了後備部隊,整個城牆上,上千個動員兵在抵抗,最終才打退了政府軍看似勝券在握的進攻。
隨後的進攻,政府軍銳氣大減,三天後鞄隆滔這位龍套,在阿威爾的盛怒下,領了盒飯徹底的消失了。
此後的戰鬥,阿威爾顧慮大增,博薩索各方勢力得知政府軍也一樣損失慘重後,開始招兵買馬,短時間又形成了極強的實力,聯合起來,擁兵超過兩萬。
這些勢力的動作,無形中幫助了李嵐,博薩索政府軍進攻勢頭一緩再緩,再最後的十八天內,也只是來了三波援軍,共計四千人。
這也是阿威爾的底線,一萬人都攻不下這裡,那他也拿不出更加強大的力量。
不過,攻擊強度是減弱了,可是攻擊的頻率卻有增無減,根本不給李嵐休息的時間,一波接一波的進攻,從不停息。就連沙袋,戰壕都被政府軍推進到距離城牆四百米的距離。
雙方大量的火箭筒,都可以直接進行對射。此刻,就算是把哨戒炮建造在城牆上,也頂不住多久。
不得已,李嵐只有大量的建造武裝越野車,然後讓工程師們把車上的重機槍拆下來,放到城牆上,如此一來,才讓動員兵的火力密度越來越密集。最終才有了打贏這場戰鬥的機會。
這個月,是李嵐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個月,也是最累的一個月,同意是極其漫長的一個月。
到了後期,從間斷的槍炮聲,甚至讓他有種時刻失聰的感覺,腦海中多數時間都是空白的,只知道忍著痠痛無比的胳膊,開火再開火,就連扣動扳機的手指,都腫了很大一圈。每到短暫的戰鬥空隙,他又投入到防務調整中。生產彈藥和藥品,除了吃飯和睡覺,一刻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