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年前,你公交車上死去的那位售票員,你還有印象嗎?”鄒誠問道。
老人沒有怎麼回憶,就說道:“有印象。”
“那一天晚上的事情,你能和我們講一講嗎?”鄒誠說道。
老人皺著眉頭說道:“沒有什麼好講的,當時我開車回去公司,將車停好就下班了。”
“我就回家了,至於售票員,也離開公司回家了。”
“當時你覺得附近有可疑的人嗎?”鄒誠問道。
兇手一定就在附近,他為了殺女售票員,不可能離開的。
祝婷一直在觀察老人的表情,她現在已經掌握了一些微表情的知識了。
當鄒誠問附近有沒有可疑的人的時候,祝婷覺得老人的表情有輕微的變化,雖然很短暫,但是她捕捉到了。
不過祝婷不傻,沒有立馬說出來。
“沒有。”周圍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聽到老人這樣的回答,鄒誠也沒有太在意,繼續問道:“當天晚上,你開車回來的時候,有沒有人在終點站上車?”
老人疑惑的說道:“沒有人會在終點站上車吧?”
老人的一句話,讓鄒誠以為自己的推斷錯了,難道自己所認為的,有人會在終點站上車,然後在公交公司附近下來,是錯誤的?
王威不死心的說道:“你再好好的想一想,真的沒有人在終點站上車嗎?”
“沒有。”老人還是搖頭。
“你當時被警局的人問話,和你一起去的有一個女售票員,你還記得嗎?”鄒誠問道。
“有一點印象。”老人說道。
“你知道她現在住在什麼地方嗎?”鄒誠覺得眼前的司機會不會知道些什麼。
“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這些。”老人的回答很乾脆。
鄒誠不死心的問道:“聽說你提前退休了,是為什麼?”
“我身體不太好,所以就提前退休了。”老人的話,讓鄒誠也找不到什麼疑點,身體不好當然要退休了。
老人的話沒有問題,沒有證據可以表明他和這件事情有關係,所以最後老人離開了。
老人離開之後,祝婷迫不及待的說道:“他說謊了。”
“看出來了?”鄒誠問道。
祝婷點頭說道:“他的表情很多時候不是很自然,看似沒有變化,其實肌肉有微小的改變,他在刻意的阻止這種變化。”
“還有呢?”鄒誠問道。
“他雙手在胸前環抱,就是對我們形成一種戒備,心裡對我們充滿了警惕。”
“最主要的是,他好像知道我們要問什麼問題一樣,看似每個問題都去思考了,但是回答的太快了,我們問的可是二十多年前的問題啊。”
祝婷將自己最後的判斷說了出來,他們今天早上已經見過四個人了,這四個人回憶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的時候。
還會不停的思考,甚至是上一秒是這樣說的,但是下一秒立馬將自己的話推翻,說自己記錯了。
這不是說謊,這反而是記憶在不停的更迭,隨時可能有新的變化。
但是這位司機,他並沒有,他的每一個問題看似都回憶了,可是卻回答的很快。
而且很確定,絲毫沒有要更改的意思,祝婷覺得很奇怪。
鄒誠起身說道:“不錯,有進步,我們回去吧。”
祝婷跟著鄒誠跑出來,上車之後問道:“他有問題啊。”
“我當然知道他有問題,可是我們沒有證據你要明白,我們是沒有權利去抓捕他的。”鄒誠說道。
王威坐在車子後面,嘆了一口氣說道:“他一定隱瞞了什麼。”
“不用擔心,繼續調查,是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