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命令,兩個貼身侍衛這邊迅速的抬了浴桶進來。
清徹見底的水中,少年未著寸縷的身體有說不盡的妖嬈,墨般纏繞的發,纖細柔韌的腰,瑩潤光滑的腿。熹逸強定心神,摟著早已昏睡過去的沈碧染,細緻溫柔的為他清理身體,而後又抱他到床上上藥,將鬆軟的棉被墊在他身下,身上也嚴實的蓋好,最後躺在他身邊,深深的看著他。
熹逸年少風流,早品嚐過數次交融的滋味。但是和沈碧染在一起,卻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回事。沈碧染是他愛到骨子裡的人,只要一接觸到沈碧染,每個細胞都奔騰跳躍著興奮。而他也更沒料到,心愛之人那刻的模樣會美的如此勾人魂魄,讓他所有的自制力都坍塌崩潰。縱使懷裡的小東西哭著說不要時,他也是無力剋制自己。
沈碧染這一覺整整睡了一天一夜還要多,直把熹逸擔心的要命。找了公孫伯來診視,說是身體虧空又疲勞過度,且少年體質天生不足,受不了過多的勞累。熹逸懊悔不已,時時刻刻守在他旁邊,寸步不離,一直凝視著少年的睡顏,時而疑心公孫伯開的藥是不是出錯了,時而疑心沈碧染是不是捉奸細那晚受了什麼別的傷,弄到最後,自己都嘲諷自己的疑神疑鬼。可什麼事,只要牽扯到沈碧染,熹逸就會方寸大亂。他一顆心始終懸著,直到沈碧染終於醒過來。
沈碧染昏昏沉沉的剛轉醒,就覺得全身痠疼,彷彿要散架般。下面那裡尤為嚴重,稍微的扭動,就能感覺撕裂的疼,才一睜開眼,眼淚就下來了,把熹逸嚇得不行。
“小染,你總算醒了……別嚇我……很疼是不是……”熹逸有些語無倫次。
“很疼很疼……”沈碧染委屈起來,他最是怕疼,“哪裡都疼……”沈碧染雖性子倔強,但在他信任的人面前從不故作堅強。熹逸是他信任的人,在他面前,他可以放心的示弱、委屈。“我只是同意做一次就好了,可是你竟然不依不饒,做了那麼多次……”沈碧染眼淚汪汪的控訴,伸出指頭想數出個具體數字以增加譴責他的說服力,卻十根指頭都用完了也沒弄出個結果。
“是我的錯,隨便小染怎麼罰。”熹逸怕他在床上躺久了不好,便輕柔的伸出手去,一手攬住他的肩背,另一隻從下面攬住他的腿彎,雙手小心翼翼又輕緩穩重的把少年捧抱起來。沈碧染把頭靠在他的肩窩裡,悶聲道:“那就罰你下次也這樣任由我折騰。”
熹逸抱著他在帳子裡慢慢踱步,不捨得他難受,加倍疼惜的哄他:“好,小染說什麼都好。”這邊近侍已經送了食物進來,熹逸抱著沈碧染走了好幾圈,最終停了腳步,小心的坐下來,將懷裡的少年調整個更舒適的位置,親手盛了勺湯,柔聲哄著:“肚子餓不餓?先喝點湯好不好?”
沈碧染窩在熹逸懷裡,怨念這精蟲入腦的傢伙整整大半夜的不饒不休,低著頭不肯理他。熹逸自己含了那口湯,吻上沈碧染的唇渡給他。沈碧染的眼睛還帶著氤氳水氣,嚥下那口湯後又縮回熹逸的肩窩。一碗湯弄了半天終於喂完,熹逸低頭看懷裡的少年,竟然又閉上了眼睛昏昏欲睡起來。熹逸知道他天生有心悸,這次是真的負荷不住,懊悔又疼惜的再次小心翼翼的抱起他繞帳內輕輕踱步,哄他入睡。
大營因奸細而動亂的第五日,皇上新派給八皇子的侍衛們就日夜兼程的帶著聖旨,快馬加鞭的趕到了漠北大營。
對於熹逸這個最小的孫子,太后素來心疼的要命,這下又聽聞什麼遇襲受傷、奸細作亂等事,更加憂心的不行,連同帶著熹逸的母妃徐貴妃,去皇上那裡軟硬兼施,逼著皇上招老八回京。
皇上本來就只打算讓熹逸歷練一段時間,好收收他玩世不恭的性子,再一考慮平叛的事也算熹逸戴罪立功,隨即就下了聖旨,派了高強得力的侍衛趕去漠北迎八皇子回京。
沈碧染再次睡醒,精神大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