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知道？”師爺偉話剛出口，臉色就立刻變了。看著陳永仁笑呵呵的表情，師爺偉就知道，他想改口都沒用了。

“師爺，大家都是聰明人，廢話我也不多說了，”陳永仁輕輕踢了踢師爺偉不停顫抖的身體：“所以，把你知道的臥底名單都說出來吧。這也是為你好，我是個善良的人，真不忍心讓你受到什麼不必要的傷害。”

聽了陳永仁這番話，丁瑤、高國仁幾人神色古怪地對視一眼，然後齊齊看向陳永仁。

馬克和飛機更是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不斷抽動的臉皮。

“陳sir，你，我，”看了看陳永仁臉上的笑臉，又看了看其他幾個神情平靜的傢伙，師爺偉雙唇不停地顫抖。最後，師爺偉的目光落在了身邊高捷的屍體上。

聞著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感受著夜晚冰涼的微風，師爺偉沉默了下來。

陳永仁也不催促，只是靜靜看著師爺偉。

好半天后，師父偉才出聲哀求道：“陳sir，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但是，能不能放我一馬。”

看了師爺偉一眼，陳永仁笑了笑，搖了搖頭。然後，抬起手中槍口，扣動扳機。

“砰！”

“啊、啊、啊……！”

大腿被子彈打穿，立刻傳來一陣強烈的火辣灼燒與刺痛感，痛地師爺偉在地上不停翻滾。

陳永仁笑容不變，看著不停翻滾的師爺偉，再一次扣下了手中扳機。

“砰！”

“啊、啊、啊……！”

“砰！”

“啊、啊……”

接下來的時間裡，陳永仁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隔一會，開一次槍。

丁瑤等人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看著這一切。柯志華悄悄握了握拳頭，把手心處的汗水擦乾淨。

“求你了，”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渾身上下都是鮮血的師爺偉，使出全身最後一絲力氣，嘶啞著嗓音吼道：“我說，我說，陳sir。求你了，陳sir，我說！”

陳永仁放下槍口，淡淡笑道：“師爺，你說你這又是何苦呢。早這樣配合的話，又何必受這樣的懲罰？年紀一大把了，還這麼調皮。”

師爺偉費力地咬了咬牙，他現在也不想去求對方放自己一命了。

師爺偉已經看出來了，對方壓根就不會放他一馬。他現在只希望，死之前能少受一些折磨。

“是葉偉信，”看著陳永仁，師爺偉竹筒倒豆子一般快速說道：“我成為了任因久的手下後，建議他最好安插一個內線。這樣以後遇到了什麼麻煩，也能及時得到訊息。對了，還有，我手裡有證據……”

出乎師爺偉的意料，聽完他的講述後，陳永仁卻很平靜：“還有嗎，難道就一個葉偉信？”

說到這裡，陳永仁手中槍口再次對準了師爺偉。

“就一個，”師爺偉連忙說道：“陳sir，現在想安插一個合適的內線已經很難了。”

回答他的，是一記槍響。

“砰！”

“啊、啊……，真地只有一，啊……”

“砰！”

“我沒騙你，啊……”

“砰！”

“啊、啊、啊……”

如此折騰了好幾次後，聽出了師爺偉聲音中的無助，陳永仁終於點了點頭：“很好，看來你沒有騙我。謝謝你的配合，我這個人說話算數。你既然這麼聽話，我就不折磨你了，安心下去吧。”

話音落下，槍聲響起。

“砰！”

一顆子彈貫穿了師爺偉的額頭，師爺偉痛苦猙獰到極點的表情上，出現了一抹釋然。

從始至終，丁瑤等人都是看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