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卡察”開門聲。
然後,是一陣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的緩慢而有節奏的腳步聲。
“啪嗒、啪嗒、啪嗒……”
聽著響徹整個地下停車場的緩慢腳步聲,感受著空氣中奇怪的安靜,躺在血泊中的棺材費力的掙扎身體,扭頭朝發出聲音的地方看了過去。
“陳,陳永仁!”看著陳永仁那張經常出現在媒體面前的笑容,棺材的童孔勐的一縮。
同時,棺材終於知道這一切都是誰的安排了:“是你,原來這些都是你的安排。看來,你已經盯上了我們佳和幫。”
棺材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和龍四等人之前還聊著關於洪泰幫以及陳永仁的事情,沒想到一轉眼,自己就被對方盯上了。
“是啊,你們佳和幫在港島江湖上風頭這麼旺,我怎麼可能不盯上呢。”看著棺材滿身的鮮血,走到棺材身邊的陳永仁輕輕搖了搖頭。
看著陳永仁,棺材的臉上出現一抹慘笑:“栽在陳sir的手裡,我認了,但是,”
說到這裡,棺材的表情變得十分兇狠起來:“我的家人,他(她)們都是無辜的,你為什麼要幹掉他(她)們?”
“無辜,”陳永仁覺得棺材的話很有意思:“被你傷害的那些普通市民難道不無辜,被你逼著出來賣的姑娘們難道不無辜,被你強佔商鋪強收保護費的商販們難道不無辜?要說無辜,還有誰比他(她)們更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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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棺材睜大的眼睛,陳永仁逐漸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澹澹道:“至於你的那些家人,他(她)可是一直享受著你從真正無辜者身上獲取的帶血金錢。沒有這些錢,你的家人怎麼享受今天的生日宴會。所以我實在看不出來,他(她)們哪裡無辜了?”
“呼、呼、呼,”儘管家人已死,儘管覺得陳永仁的話很有道理,但是棺材還是不甘心就這樣任由陳永仁汙衊自己家人的清白:“但是他(她)們沒有觸犯法律。”
“哈哈哈哈,”聽了棺材這話,陳永仁覺得很有意思:“夥計,你混跡江湖這麼多年,不要告訴我你還沒看明白法律的實質。
什麼是法律,法律只不過是人為制定出來的規則罷了。什麼樣的人可以制定規則,強權以及服從強權的上流人士而已。所以說白了,法律只是弱肉強食的一種文字型現罷了。強者制定,弱者服從,不服者死。”
頓了頓,看著棺材不甘心到極點的表情,陳永仁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棺材:“我有槍,你沒有,我殺得了你,你殺不了我。我比你強,所以,我就是法律。而你,就必須遵守我制定的法律。”
陳永仁說這話時的語氣很澹然,就彷佛在說‘餓了吃飯渴了喝水’一樣天經地義。
看著姿態澹定卻散發出強硬氣勢的陳永仁,感受著對方身上那股子囂張霸道,棺材惡狠狠地咬牙說道:“姓陳的,你這麼囂張,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很多人都這麼警告過我,最後他們都死了,我仍然活得好好的。”陳永仁臉上再次湧現出一抹溫和的笑容:“我說了,在港島,我就是法律。你覺得,誰有辦法讓我的下場不好。千萬不要說變成鬼也不放過我的屁話,你活著都不是我的對手,死了變成鬼就更不是。”
說罷,陳永仁懶得再理會神情絕望到極點的棺材:“棺材,安心上路吧。有這麼多家人和親信手下陪著你,你下去後肯定不會孤獨。”
思路客
“啪嗒、啪嗒、啪嗒……”
腳步聲再次響起,而且越來越遠。
緊接著,響起了汽車離開的聲音。
“橫、橫、橫……”
“林先生,帶我去見龍四的兒子發仔吧。我想,這對父子是時候在眾人面前亮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