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唐飛的行為給出解釋後,陳永仁又指了指自己:“至於你所謂的執法過度,根本就是胡說八道。當時那種情況下,誰能控制汽車的撞擊力度,誰能保證只是撞停張日東,而不是撞暈他。至於擊斃那三個傢伙,那是因為他們被我撞停後,那三個傢伙拔槍襲警。當時那種情況下,我不擊斃他們,難道留著過年啊。”
看著神色始終沒有變化的黃文彬,陳永仁繼續說道:“對了,還有啊,我已經和人質的母親聊過了。她不會追究唐飛的責任,還表示感謝。”
黃文彬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哼,誰不知道你陳永仁的做事風格,說不定是你威脅對方,對方才這麼說的。”
陳永仁並不生氣,淡淡道:“黃sir,大家都是警察,說話是要講證據的。內務部的人,也不能胡說八道。否則的話,我也是會投訴你的。”
“哼,”黃文彬還打算說些什麼,不過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喂,長官。……是,我知道了。”
結束通話電話,黃文彬收起桌上的檔案,朝外面走去:“這次的事情就先這樣了,不過陳警官我告訴你,我會一直盯著你的。”
黃文彬當然知道光憑這些是不可能搞下陳永仁,他做這些,也只不過是故意找對方的麻煩,同時也做給上面看而已。…老大,我是很認真地在找陳永仁的麻煩。
“咔嚓,哐!”
“陳sir,這傢伙就是存心來找麻煩的!”看著重新關上的房門,唐飛憤怒地說道。
“我知道,”陳永仁擺了擺手:“你別管他,這傢伙這麼囂張,不會有好下場的。”
這一刻,陳永仁似乎忘記了更加囂張的自己。
“阿飛,你帶新爺去吃點東西吧,我就不過去了,有些事情要處理。”
“我知道了,陳sir。”
看著重新關上的房門,陳永仁走到窗前,平靜地盯著窗外波濤起伏的海面。
如果黃文彬是幫派分子,他早就幹掉對方了。只不過對方是內務部的人,而且還是一名總督察。
除非逼不得已,陳永仁不可能隨意在暗中幹掉他。雖然他即使做了,也有把握不會留下絲毫把柄。
但是有個詞叫做自由心證,警方那些不喜歡陳永仁的高層到時候根本就就不需要證據,只需要懷疑到陳永仁的頭上,那就會給他帶來很多麻煩。
對陳永仁來說,要做掉黃文彬可以,卻必須摘掉自己的嫌疑。如果摘不掉,那就扒掉對方身上那張皮。沒了那張皮,陳永仁就無所顧忌了。
就在陳永仁想著這一切的時候,另一邊,成功綁走丁玲的洪荊卻很不爽,因為他收到了張日東被警方成功抓捕的訊息。
“荊哥,現在怎麼辦?”有人擔心道。
“要不要再劫一次?”有人提議道。
“你白痴啊,警方怎麼可能再輕易給我們這樣的機會!”有人反對道。
“……”
“都給我閉嘴。”被眾人吵地心煩,再加上還要趕回去給老婆做飯,心情本就不好的洪荊懶得聽幾個手下叨逼叨。
看著洪荊難看的表情,幾名手下立刻閉上嘴巴,場面很快安靜了下來。
洪荊的目光不斷移動,最後落在了昏迷中的丁玲身上。想到張日東之前和他商量的計劃,洪荊掏出手機,找到那個女人的號碼按了下去。
雖然他現在手中只有一個女孩,但他不怕對方不屈服。
上環普仁街,東華醫院160病房內,高敏坐在床前,低頭仔細打量昏迷中的女兒。
因為工作的關係,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像今天這樣認真看自己的女兒了。再加上因為自己的工作,讓女兒遭受這樣的事情,高敏心裡一陣愧疚。
“唉!”看著女兒或許是在做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