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隻水鳥在湖面上悠閒地游泳。一個青衣少年,手中持著一隻竹笛,正在吹奏一首鳳求凰。
那少女見到少年,便聶手聶腳地走上前去,忽然伸出手從背後捂住少年的眼睛,故意變聲道:“你猜猜我是誰。”
少年笑道:“你定是羅敷姑娘。”
少女嗔道:“當然不是。”
少年似乎有意捉弄她,又道:“那是秦家的小姐。”
少女氣道:“也不是。”
少年道:“那一定是白家的小姐。”
少女氣道:“原來你認識那麼多的姑娘。”
她放開手,那少年轉過身抱住她道:“當然是蘭芝小姐了。”
劉蘭芝推開他道:“你快說,你到底認識多少姑娘。”
少年道:“除了你誰也不認識。”
劉蘭芝撅起嘴:“一會兒又是羅敷姑娘,一會又是秦家小姐,又是白家小姐,誰知道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少年笑道:“什麼都可以是假的,只有我對你的一片心意可鑑日月,絕不會假。”
這兩人顯然是一對情侶,約在黃昏之後相見。
流火躲在樹後,心裡嘆了口氣,還真夠肉麻的。
卻聽兩個少年嘻嘻哈哈地笑了一會兒,又說了一會兒情話。那少年名為焦仲卿,是城中的一名府吏。
劉蘭芝忽然嘆口氣道:“李家派人來提親了,看哥哥的意思,似乎想答應,我雖然對母親說一時不可應充,但拖得一時也拖不得一世。”
焦仲卿道:“可是我母親卻怎麼也不答應到你家去提親,她總是太在意你曾是陰陽師這件事。說女孩家就應該相夫教子,替人家捉過鬼,身上都帶著陰氣。”
劉蘭芝道:“其實你母親說的那些條件,我都能做到。織布做飯,我哪一樣不會?為什麼她就是不能接受我呢?”
焦仲卿道:“我知道,可是我自小喪父,是母親將我養大,我又豈可完全不顧她的感受。”
劉蘭芝嘆道:“那我們怎麼辦?難道我就嫁給李家嗎?”
焦仲卿道:“當然不可以,我們都發過誓,除了對方,絕不會再行嫁娶。”
兩人喋喋不休說了半天,也沒個好辦法。月亮已經爬上了枝頭,劉蘭芝道:“天晚了,你先回去吧!”
焦仲卿道:“我送你回去。”
劉蘭芝搖頭道:“我想靜一靜。”
焦仲卿知她並非常人,也不擔心,先行回城。
待焦仲卿走後,劉蘭芝忽地向著流火的方向道:“你跟了我那麼久,到底想幹什麼?”
流火心道,這個劉蘭芝果然有一些道行。
他從樹後轉了出來,拱手施了一禮:“我只是想向小姐府上借一樣東西。”
劉蘭芝微微冷笑道:“看來你又是一個覬覦佛母聖衣的人。”
流火道:“我只是借,用過了就會還的。”
劉蘭芝淡然道:“你說我會相信嗎?”
流火搖了搖頭。
劉蘭芝道:“那就不必再多話了,而且你又是一個妖怪。你快走吧,若非我早已經決定不再做陰陽師,今天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流火笑道:“多謝小姐手下留情,可是拿不到佛母聖衣我是不會離開的。”
劉蘭芝雙眉微揚,“好,佛母聖衣就在我的身上,你若想拿,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她右掌一揚,一掌向著流火當胸闢來,掌風霍霍,居然功力頗深。
流火讚道:“不錯。”身子微側躲過這一掌。
劉蘭芝似已經知道流火會有這一招,左手輕揚,發出兩枚靈符,封住流火退路。
流火伸出手將靈符夾在手中,那符一入他的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