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去向。”
她尚未說完,人已經被劉勃勃推得摔了一個大跟頭。她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只看見劉勃勃匆匆離去的背影。
她年紀大了,摔了這麼一跤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要被摔散了。但她的心裡仍然在暗暗慶幸,幸好現在就來向駙馬爺告了秘,不過是被摔了一跤而已。若是拜堂時被駙馬爺自己發現,只怕她要人頭落地了。
劉勃勃衝進上林苑時,看見麗奴安然坐在桌後的身影。他怒不可遏,心裡暗想,這個大膽的賤人居然敢欺瞞他。
他一腳踢開房門的聲音並沒有使麗奴驚惶失措,他看見麗奴鎮靜地抬起頭,安然在注視著他的雙眼,這種目光使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在他的眼中這個女子一直是諂媚和投機的,他雖然輕易便奪去了她的童貞,卻仍然將她當做一個普通的婢女。也許是因為出身低賤的原因,她是極易滿足的。只是小小的一點恩賜,一個珠釵或者是一串項鍊,就已經令她感激涕零。他一直認為她是被他捏在手心裡面,他叫她往東,她是絕不敢往西。
然而當此之時,她安靜地注視著他,這種目光卻即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為這樣的目光本不應該出現在她的眼中,她應該永遠急切地注視著他的身影,希望得到他的一點憐愛,哪怕只是輕描淡寫的一瞥,也可以讓她高興上半天。熟悉則是因為這樣淡然的目光,他經常在楚衣和無雙的眼中看到,他明白她們為何會用這種目光看他,因為她們對他全無所求,而且甚至是輕視著他的。
從麗奴的眼中看到這種目光,使他有些不自在起來。
但他有什麼可怕的?怕的應該是這個賤人,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他把她從那個鄉村撿來,就是看中了她眼中那種強烈的求生欲,在這種慾望之下,她會義無反顧地按照他的指示行事,絕不敢有一點違抗。
但現在卻變了,在她的眼中,那種閃爍著對於生命無限渴望的目光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是的另一種東西,是他深惡痛疾,最不想看見的東西。
他冷冷地問:“為何你在這裡?無雙呢?”
麗奴笑,她雖然只是一個奴婢,此時卻高貴如同公主,“無雙走了,是我放她走的,她還帶走了楚衣公主的孩子。”
劉勃勃怔了怔,楚衣產子,他心中大怒,這個孩子他是一心想殺死的。以前因為羽翼未豐的原因,不敢輕舉妄動,現在終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下,他卻被他所相信的女人出賣了。
他微微眯起雙眼,一步步走到麗奴面前,“楚衣產子你居然不告訴我。”
麗奴知道他眯起雙眼,便是他憤怒已極的象徵,但她卻全無畏懼的感覺,她仍然從容地微笑:“楚衣生的並非你的兒子,你為何一定要知道?”
劉勃勃伸出手,捏住麗奴纖細的脖子,為何要這樣笑?他最痛恨的就是別人對著他如此微笑,似乎可以蔑視他的威權,似乎連生命也不在乎。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本來是如此相信你。”
麗奴的眼角滲出一滴淚水,但她卻仍然在微笑:“無論是楚衣公主或者是無雙公主都另有心上人,她們兩個人都不想嫁你。你已經娶了楚衣公主,又害死了她,為何還要繼續害無雙公主?娶一個女人,只為了她的權勢和地位嗎?你可知道,夫妻兩人是應該為了彼此之間的感情而結合?這世上的人們,難道真地如此鐵石心腸,只為了利害關係而存在嗎?”
麗奴的話使劉勃勃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這個賤人居然也敢來教訓他。她可知道,若非是他有了現在的權勢,他根本就不可能將她帶離那個貧困的村莊,也許她現在已經餓死在那裡了。她因他而存活,可以吃飽穿暖,現在居然反過來說他的不是。
他收緊手掌,麗奴的脖子如此纖細,只要輕輕用力,似乎就可以把它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