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人,為何還願意如此委屈地留在他身邊?”
她這句話亦是說到紫羽的心上了,她不由地看了破邪一眼,心道,他心中喜歡的人明明是瓔珞,和我在一起,只怕是同情可憐我罷了。
她心念這樣一轉,玉蟾便立刻知道了。玉蟾冷笑道:“你也不能相信他會一直喜愛你嗎?若是以後,瓔珞再次出現,你以為這個男人還會留在你的身邊嗎?”
破邪道:“你羅裡羅索說那麼多幹什麼?你這個人明明應該是個神仙,為何說出的話一心只想挑撥別人,居心如此不良,是如何成為神仙的?”
玉蟾冷笑道:“若是你們全無嫌隙,我又如何能夠挑撥,根本就是你們之間的情義不夠堅定,才會給人以挑撥的機會。”
破邪道:“那是我們的事情,到底與你有什麼相干?既然你能在這裡出現,一定是與乾闥婆王有所瓜葛,你快告訴我,如何才能找到他。”
玉蟾微微一笑:“你想要找到他並不難,其實這城也沒有什麼神秘的,人們之所以會迷失在裡面,不過是因為人們經常會迷失自己的心。一切幻境皆是由心而生,由心而起。你們迷失在這幻境之中,不過是因為你們的心迷失了而已。”
破邪道:“不要再說這些廢話了,若是你再不告訴我乾闥婆王在哪裡,我可就要不客氣了。”
玉蟾嘆道:“這是廢話嗎?我已經指點了你們一條明路,你們找不到罷了。若是你們的心不再迷失,這乾闥婆的幻境就根本不存在。”
破邪心裡一動,似若有所悟,他心裡思索,世上的萬物本是由心中生出的幻像,而幻術更加是幻像中的幻像,乾闥婆族的幻術如此厲害,無非利用了人心迷亂的弱點。若是可以心清無物,全無掛礙,也許幻術就不攻自破了。
雖然想到這一點,但如何才能真地做到心無掛礙,卻是非常艱難。
破邪全未發覺,他陷入深思之時,玉蟾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身子輕轉,便如同一縷輕煙般消失在月光之中。
天空的月亮仍然一動不動地掛在他們的頭頂上方,無論他們如何走,也無法離開月光照射的範圍。
他們本以為濃霧所籠罩的乾闥婆城是一個惡夢,想不到,在如此明亮的月光下,居然是另一個更加可怕的惡夢。
紫羽終於坐倒在地,“我們走不出去了嗎?”
破邪握住她的手:“你已經放棄了嗎?”
紫羽泛起一絲苦笑:“也許這只是一個幻境,其實根本就沒有月亮沒有乾闥婆城。這些日子,我一直提心吊膽地過去,唯恐有一天早上睜開眼睛,你便不在我的身邊了。其實我的生命也是一個幻境,因為一個虛無飄渺的希望而延續下去。我常想,那希望並不真地存在,只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
破邪默然,他仍然握著紫羽的手,坐在她的身邊,兩人一起抬頭看著月亮。
“有人說不可對著月亮起誓,因為月亮陰晴圓缺,變化得太快,所以對著月亮許下的誓言是不可以相信的。其實我也不想起什麼誓,因為沒有任何誓言可以約束我。我只是想問你,你相信我嗎?”
紫羽轉頭望向他,他並不曾看她一眼,只一味地仰著頭看著天空的圓月。她低聲道:“我怎麼會不相信你?但是,我卻也知道,在你的心中,瓔珞從來沒有淡去過。”
破邪微微一笑:“你在和一個死去一百年的人吃醋。”
紫羽垂下頭:“正因為她死了,所以我再也不可能與她爭什麼,她在你的心裡,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破邪側過頭,盯著紫羽的側面:“你要我怎麼樣?難道要我忘記她嗎?”
紫羽搖了搖頭:“我知道你不可能,其實我們又有誰能夠忘記她?”
破邪道:“既然我們都不能忘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