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怔怔地看著他們,他自出生便有人形,母親也從未以原形示人。母親一直冷冰冰的,即不笑,也不抱他,甚至很少與他牽手。
就算是帶他出行,也必然走在前面,而他則跟在母親的身後。
母親的美,便如極北之地的冰雪一樣,美得蒼白冰冷而不容褻瀆。
他想,一定是那個叫啖鬼的人奪走了母親的溫柔。
對於父親的恨,不止是因為他選擇了救人類而放棄母親,也是因為母親對父親的愛如此沉重,沉重到她甚至忽視了自己的兒子。
他忽然明白,那麼恨啖鬼,也有一絲嫉妒的成份吧?
他聽見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不用回頭,他也知道又是顏清。
果然顏清道:“你打算怎麼辦?”
流火淡然一笑,“我還有的選擇嗎?”
顏清道:“你為了那個女人,連自己的母親都不顧了嗎?”
流火默然,一個是已經死了一百多年的母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