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上了張府對面的酒樓,找了個臨窗的座位,一邊喝茶一邊看著對面的朱漆大門。雖然她只是一個單身女子,但其時,民風受北方少數民族影響,單身女子獨自在外也不是什麼希罕事。
她坐了一會兒,見那朱漆的門開了,幾名衣著都麗的年青公子嘻嘻嚷嚷地走了出來,向著這酒樓走來。
那幾名公子上了酒樓,坐在離無雙不遠的地方。
無雙聽一名公子道:“張兄真地對過去幾天的事情全無記憶嗎?”
一名長相很是俊秀的年青公子答道:“說起來真是奇怪,那一日我與諸位賢友離開詩社後,只覺得如同睡了一覺,一覺醒來便到了城外的樹林之中。我回來後,才知道居然已經失蹤了三日。”想必這個年青公子便是張睿。
無雙見他生得比同伴都要俊俏得多,心道那蝶妖只抓長相秀美的年青公子,莫非是個女子?她忽然想起嘲風,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若是象嘲風那樣發瘋,蝶妖是個男子也說不定。
她這樣盯著張睿看,而且又是一位年青漂亮的女子,那幾個少年立刻便有所覺,互相使了個眼色,一人道:“張兄,看來你豔福不淺啊!”
張睿道:“幾位賢兄又取笑了。”
那幾名男子便推推搡搡要張睿去與無雙搭話,但張睿甚是害羞,雖然被幾個同伴旁敲側擊,就是不願前去。
他不前來,無雙卻自己站了起來,向著他們那一桌走過去。
幾個年青公子都有些愕然,雖然女子在外也不少見,但象無雙這樣大膽的卻還是絕無僅有。
無雙斂衽為禮道:“適才小女子聽見幾位公子談話,這位張公子可是剛剛失蹤了三日?”
張睿連忙站起身來回了一禮道:“正是。”
無雙道:“我有一位朋友,也是神秘失蹤,他失蹤之時,我便在他的身邊,同樣無法看到他是如何消失的。我想請問,公子醒來的樹林是在什麼地方?”
張睿答道:“就在城東五里之外。我記得我走路回城,走到城門時,腰腿痠痛,但尚有餘力,因而估計是五里左右。”
無雙道:“不知公子是否看見過蝴蝶?”
張睿一怔,臉上現出一絲迷茫的神情。
另一人道:“如今隆冬剛過,哪裡會有蝴蝶?”
那張睿卻並不回答,反而苦苦思索,想了半晌,自己也覺得疑惑,“似乎那片樹林裡滿是蝴蝶,但我記不清楚。”他越想越是疑惑,“那片樹林到底在何處?”
他本來確信是在城東五里,現在仔細去想,卻發現自己到底走了多久,連自己也不知道。
無雙微笑道:“樹林之中真地滿是蝴蝶嗎?”
張睿以手撫額,“似乎樹間都是彩蝶,許多蝴蝶在積雪的枝間飛舞。”
那幾人笑道:“只怕張兄是被驚嚇,以至於出現了幻覺,現在的季節,積雪都未消融,草木未長,怎麼會有蝴蝶。”
張睿被他們一說,自己也狐疑起來,笑道:“只怕是個夢!”
無雙施了一禮,道:“多謝了。”便結帳離開酒樓。那些年青公子雖然不捨,但都是大家子弟,卻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
無雙出了東城,大概走了五里的路程,果然到了一處樹林。但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樹林,全無異樣。
那樹林佔了幾十畝地,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無雙在裡面轉了半天,險些走不出來,卻一隻蝴蝶也沒有看見。
天色已經晚了,她只得先回到東林寺中。
第二天一早,她又到林中尋找,雖然她知道這樣找,也未必是個辦法,但她卻有一個感覺,蝶妖的巢穴一定在離這樹林不遠的地方。
直到第四天,那少年已經被抓走三日了,無雙仍然到樹林之中,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