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就是向陳哥表表忠心而已。
這一點,陳太忠也早想到了,要不,那五顆彈頭殺五個人都夠了,還打什麼胳膊和腿?
他還想在官場上混呢,所以,能不給人留口實的話,還是不要留下的好,雖然這麼做,感覺會有點憋氣。
聽到狗臉彪相激,阿寬乾笑一聲,沒承認也沒否認,而是順手拍了拍陳太忠的馬屁,“那是那是,陳叔是什麼人啊?在這兒都敢拍他們,他們要是跟到天南,那可是自尋死路了,哈哈……”
江湖漢子講究的就是一個刀頭喋血。不過,若是說江湖漢子只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莽漢,那可就大錯特錯了。能有所成就的人,很少有腦瓜不夠用地!
只會玩氣血之勇的漢子,註定成不了什麼大氣候,想混得好,想成為人上人,光有血性是不夠的,還得會察言觀色,懂得順應潮流。
顯然,阿寬就是一個比較有眼色地主兒。
這一點,跟官場頗有幾分相合之處。混官場光有真才實學是不行的,可光有關係的話,也不可能上位到什麼樣的高度——除非你的關係實在太硬。
按說,陳太忠聽到這話,心裡應該極為受用才對。不過,他的心思已經不在這裡了,透過重重夜幕。他發現,一個瘦小的身影正偷偷摸摸地向自己一群人摸來。
還好,他從對方身上,感應不到什麼殺意,一時也懶得動作,於是站在原地不動,笑吟吟地看著阿寬和狗臉彪以及馬瘋子三哥人白活。
那黑影潛至距他們七八十米處,停了下來,伸出瘦小的胳膊,向這邊招招手。
陳太忠看得頗為不解。你丫這是衝誰招手呢?
他們一行人現在停留的地方,基本沒什麼燈光,除了天上的月光和星光。也只有遠處小攤販和路邊那路燈性質地電石燈散射出的光芒了,光線極其微弱。
換個別人。能看到遠處有這麼個人已經是殊為不易了,你這躲躲藏藏地招手,招給誰看呢?
他左右打量一下,果不其然,別說馬瘋子他們,連阿寬這麼小心的人,也沒發現那裡有人,就更別說看到此人招手了。
“你們聊,我隨便走走,”陳太忠藝高人膽大,倒也不怕什麼陷阱之類的,向那個瘦小的人影走去。
他一離開,這幫人哪裡還能聊到心上?少不得也要順著他走動地方向望望,這一望不要緊,還真有人發現了遠處那個瘦小的身影。
只是,發現歸發現,陳太忠這麼交待了,誰還敢跟上去看看?少不得大家只能交換一個眼神,我靠,怪不得陳哥(叔)這麼胸有成竹,敢情,他在這兒還埋了線人?
他們想像中的線人,只有十四五歲地模樣,陳太忠走到此人面前,這傢伙也沒跑,而是二話不說,跪在地上就“碰碰”地磕起頭來。
“你是在叫我?”陳太忠有點明白了,他倒無意阻止對方這種崇拜的行為,哥們兒身手驚人,王霸之氣也頗有那麼幾分,受用點凡人的崇拜,那也是理所應當的。
磕了三個頭之後,那少年也沒站起身子,只是昂頭看著陳太忠,“大哥,張力殺了我爹,求你幫我殺了他吧?”
是當地口音!
你是誰啊?我跟你很熟麼?陳太忠有點惱火,你丫這情商也不是很足嘛,你當哥們兒很閒啊?
不過,想想對方才不過十四五
斥責的話,他倒也不好說出口,再說了,情商不足…得人同情的。
總之,既然受用了人家三個響頭,少不得他還是要講究一下說話的方式,“嗯,這個……隨便殺人是要受到法律的制裁的,你可以去起訴他嘛,要是你們當地的公檢法司太黑暗地話,還可以上訪……”
少年直勾勾地看著他,雖然是夜裡,但是在月光的照射下,可以看出,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