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電話相詢,不得要領之後,馬上毀約討要應付款項。
總算是支光明平日裡做事也靠譜,在接手這個樓的時候,就應付款的檔期做了嚴格限定,眼下對方縱然是毀去了口頭上的照顧,卻是也只能按著白紙黑字的協議討要,想要節外生枝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支光明是搞“外貿”起家的,過手都是現金流,眼下雖然洗白了,手裡的現金卻是從來不缺的,要不然也不至於很輕鬆打了“兩噸”到鳳凰科委。
是的,僅僅是這點意外,倒還不至於難倒支大老闆,不就是按期支付樓款和不許貸款嗎?然而,支光明卻是沒想到,對方的手居然又伸到交通廳來了。
交通廳的活兒,他是二包,不過頭一包是北京的一家公司,註冊資產高得嚇人,不過與之相比,在全國承包的專案的金額能嚇死人!
有人說這是一個殼公司,其實就是那麼幾個人斂財的工具,這話顯然不是很嚴謹,因為這公司確實誕生了不少優質工程反正就是題外話了,不提也罷。
讓支光明犯愁的。就是這家公司,原本他二包的二十公里,是按照五個標段的計劃來施工的,不過現在對方改主意了,兩公里一個標段,十個標段同時開工!
這一下。對支光明地壓力就太大了,十個標段同時開工也容易,不過就是多分包給幾個施工隊而已,可是這十個標段的工程開工之後的延續,那就涉及到資金的問題了。
再想到這家公司或者已經得到了相關人等地招呼。施工款項沒準還會延期給付。這就又是一個巨大地不可知地因素了。
所以。支光明登時坐困愁城。要知道。就算沒有交通廳這兒地變數。他應付起來已經是捉襟見肘疲於奔命了。
“這些傢伙吃相太難看了。”支總髮出這個感慨地時候。車已經到達了市中心地賓館。“他們跟老常不對付。非要拿我一把。真是沒勁兒。”
“我覺得你要擔心地。不是這個。而是血本無歸。”陳太忠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客氣。聽到這裡。自是要毫不含糊地指出。“常市長一倒。你以為人家會放過你嗎?自古民不與官鬥。”
“切。他們也得有放不過我地本事呢。放不過我?”對於這個可能性。支光明卻是不在乎。“我好多關係不過是不方便趟這趟混水而已。他們要是真敢明明白白動我。自然有人說話了。我倒是巴不得呢。”
果然是這樣。陳太忠心裡越發地明白了。支光明敢插手常市長地事兒。肯定也是有那麼幾分底氣地。要不然那就是傻瓜了。
“好了,到地方了,不說了,”支光明伸手拉著陳太忠向賓館裡走,兩旁的服務生一邊敬畏地看著那輛羅爾斯。羅伊斯,一邊熱情地帶路。
蘇廳長在二十分鐘之後才姍姍來遲。他瘦高個子。肚子卻是不算太小,身材比例極為怪異。身邊還跟了一個四十歲左右地中年人,身材同他彷彿,只是因為少個肚子,整個人顯得就精神了許多。
支光明的光明集團似乎有七八個副總,今天陪著的副總,就是光明建築地老總馬朝暉,再加上一個文秘和陳太忠,四個人等著這兩位,還好是八仙桌儘夠坐了。
蘇廳長自打進來的時候,臉上就沉甸甸的,一副不是很開心的樣子,見到在座的四位都站起了身子來迎,才嘴角**兩下,算是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小支啊,今天咱們把話說在前面,只喝酒,不談公事,成不成?”
媽逼的你小子拿老子錢的時候,也不見是這樣子,支光明心裡腹誹,臉上卻是笑盈盈的,“呵呵,本來就是嘛,大週末地,請您出來自然是喝酒來的。”
“不說就最好了,”蘇廳長臉上的笑容,登時就自然了一些,他掃一眼在場的四位,眼光掃到陳太忠時候,明顯地頓了一頓這位穿的襯衣是淺灰的,不是光明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