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
在政府機構裡。國安是個很另類地存在。說它神秘吧。大家都知道有這麼一個單位存在。辦公場所雖然一般不掛牌子。但也是固定地。相關領導之類地。體制內地人也多能瞭解得到。而且很多事情。看起來應該是國安做得到地。偏偏卻沒去做。很有點領幹餉地嫌疑。
可是。要是認為它是樣子貨。故作神秘。那就大錯特錯了……算了。不說了。反正國安絕對不是樣子貨。可以肯定地是:正如每一個成功男人地身後。總有一個女人在支援一般;每一次國安失職地背後。最少有一個領導在下棋。
當然。下地是好棋還是壞棋。那就是另一回事情了。跟國安局無關。
陳太忠跟廖宏志和張志誠有過來往。所以多少也知道一點點:在你身邊地人中。判斷一個人是國安很容易。但是想證明他不是國安。卻是很難。
正是由於這個傳言。他臉上雖然不動聲色。心裡卻是開始從頭到尾剖析認識錢文輝地過程:嗯。這傢伙很可能是國安地暗線。
兩人的第一次接觸,就很有問題,張州石材的問題吵吵嚷嚷了很久,但是一直沒見過錢文輝出面,直到某一天左媛歸案的訊息傳出之後,錢某人“BIU”地一下就出現了,非常突然。
此人不但找到了鍾韻秋的同學為媒介,而且還具有大家都認可的正當身份——富甲一方的石材商人,按說找陳太忠的理由也是充足而自然的。
但是很遺憾,陳某人不這麼認為,他發現,這年頭越是看起來順理成章的事情,沒準反倒是貓膩越多,國安出手,當然要講究個算無遺策,怎麼可能表現得弱智呢?
所以說,兩人第一次見面就有問題,這個問題不是在見面的理由和程式上,而是時機上,是的,左媛剛剛歸案,錢文輝就理由充足地出現了——以國安的能量,策動兩個玩鳳凰方向的石材商轉頭挺進沙洲,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至於這次見面,那就更可疑了,如果沒記錯的話,是錢文輝一力促成此事的,而且,就在當天,錢某人盛情邀請他去沙洲,結果他不答應——都八點半了,跨省去玩,傻逼才會答應。
他不答應,所以錢文輝順理成章地抱怨一下,那個什麼“情義無價”的歌城關了,從而引出了**分子煤管局局長:那可是六十多條鮮活的生命,姓陳的你若是跟“睚眥”有關的話,難道會坐視此等人間不平事嗎?
然後,陳某人果真表態說要坐視了,錢某人無計可施了,於是就在剛才有意晚來,為的就是再不著痕跡地著重刺激他一下:老天不公啊,“眥”你為什麼還不出現?
憑良心說,陳太忠覺得,人家懷疑自己也是有道理的,畢竟大家都知道他身手超群,而且科委的錢也被左媛捲走了——就算你不是睚眥,認識眥也很有可能的吧?
是的,這個被大家稱之為“睚眥”的傢伙,出現得不但高調而且相當地突兀,按照“誰受益最大,誰就嫌疑最大”的主張來詮釋的話,這個莫名其妙的龍崽子,最少會跟幾個款子失竊大戶有關,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捐款潛逃的貪官多了,為什麼只在天南出現了一個眥?
至於說錢文輝為什麼想攛掇著陳太忠或者睚眥再度出手,這還用問嗎?人家想捉現行嘛。
陳太忠越琢磨,就覺得越是這個理兒,不過,這猜測委實曲折了一些,因果也太複雜了一點,雖然推理過程步步扣題,可是這結果真的有點令人震撼。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就是對這件事做推理了,當然,場面上該有的應酬話也少不了,他又不想引起錢文輝的注意,所以這推理也就跟老牛拉破車一般,推一步歇兩歇的,有若便秘患者一般地痛苦。
不過,酒桌上的眾人卻是發現,隨著錢文輝的出現,陳主任的笑容明顯地增加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