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杆的力度他掌握得不太好,沒有將母球很好地藏起來,那五個外國人見狀,齊齊地嘆了口氣:露出了底部的很多紅球,從理論上講,其中四個有入袋的角度。
當然,這四個也不是那麼好打的。
可是這怎麼又難得住陳太忠?他擅長地就是精準,說不得一槍扎去,一個紅球應聲落袋,母球就插進了一片紅球之中。
這也難不住他,又是一杆過去,母球吃得一庫之後,乾淨利落地將黑球撞入袋中,於是局面就此展開。
一時間,大家只聽得耳邊“噼裡啪啦”一陣亂響,陳太忠打球是如此地快,不到八分鐘,整個檯面清得乾乾淨淨,好半天,那球童才低聲驚呼一句,“滿分……一百四十七分,滿分!”
這次陳太忠是略略地注意了一下母球的走位,沒有再主動掉入袋中,對他來說做球比較麻煩,但是注意母球大致的走位還是沒有問題。
“好邵國立率先鼓掌,一旁眾人也紛紛賭鼓起掌來,事實上,在陳太忠將最後一個紅球擊落袋中的時候,大家已經隱隱覺得,要見證一場滿分的誕生了,可是真正見到的時候,還是禁不住心中的激動。
“哈,這下我是保本了,”邵國立衝著馬勇強一個勁兒地笑,“勇強,我那十個轉到你頭上了啊,這次你可輸得慘了……要不要再來一盤扳本?”
“不來了,玩得越多,輸得越多,”馬勇強也笑著搖搖頭,“頭一次被人一杆清檯,說成啥也不玩了,家小業小經不起這麼折騰。”
“不過太忠,你這還是有點馬路選手地做派啊,”他衝陳太忠笑笑,“要是能控制好母球走位,你這準頭……可以參加斯諾克大賽去了。”
我稀罕那個斯諾克大賽嗎?陳太忠看他一眼,“都跟你說了,最好地防禦就是進攻,你覺得我需要防守?”
“防守才是潮流,”出奇地,這一次邵國立又站在了馬勇強一邊,“只會進攻的話,失誤一次,就翻不了身了。”
我會失誤嗎?陳太忠剛要這麼反駁一句,想起方才地母球落袋,這話就說不出口了,少不得笑著搖搖頭,“玩防守的,都是不思進取地。”
他們在這邊聊天,那邊三男兩女五個外國人也在嘀嘀咕咕,那黑人似乎是個翻譯來的,不住地將陳太忠他們地話翻譯成英語。
當他們聽到陳太忠最後一句話的翻譯之後,那個疑似高手地年輕人有點接受不了,滴里嘟嚕地說了一大串出來。
好死不死的是,陳太忠的英文尚可,雖然這廝說得比較順溜,聽起來有點難度,但是他還是聽明白了幾個單詞,比如說“防守”、“最”和“重要”之類的。
再加上那傢伙一臉的不以為然,他當然就明白人家所指了,想明白這個。他斜瞟那廝一眼,不屑地“哼”一聲,嘴角露出一個很明顯的冷笑。
咦,你這冷笑什麼意思啊?那位原本就有點瞧不起這種野路子,見狀心裡登時多了幾分不服氣出來,“你懂什麼叫檯球嗎?”
那黑人很忠實地把話翻譯了出來,還加了一句說明,“這是世界排名第六十二的美國的約翰。斯文森先生。”
才六十二位?陳太忠聽了。再次非常不屑地看那位一眼,又轉過了頭去,冷笑一聲,“敢情,把球做來做去就算打檯球?檯球地規矩,不是打進袋裡才算分的嗎?”
他這話說的聲音不算高,又是說給邵國立和馬勇強聽的。不但是正話反說的陰損話,還是說得極快,一般外國人根本聽不明白是什麼,不過聽話的這二位倒是懂了。
“太忠你真損呢,”邵國立笑著搖頭,不經意地瞥了那斯文森一眼,接著回他。“第六十二名呢。誰說人家打不進袋裡的?”
“他在說什麼?”斯文森見陳太忠那模樣,也知道那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