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也有點警覺了,他笑著搖搖頭,“呵呵,咱們啥事不好商量呢?”
“那就成,”陳太忠看他一眼,眼裡還是沒啥表情,轉頭看錢串子的時候,笑容再度上臉,“你看,你一條煙賣四萬,我賣給你,就是七折,兩萬八一條,三成利不低了吧?我很講道理的……嗯,這是黑玉蝶的價錢。”
說著他一拍那個方方正正的地黑塑膠袋,“我先帶了二十條來,五十六萬……老錢,給錢吧?”
五十六萬!錢串子的臉,登時就變得刷白了,縱然扇了那麼多耳光,臉上的充血也不見了去向,“我……我沒那麼多錢啊,陳大爺。”
“做生意要講誠信啊,我可是天天跟生意人打交道呢,”陳太忠也不惱怒,笑眯眯地看著他,“老錢,我可就差點成了你地消費者,行情我還是知道的,別拿我當傻瓜啊。”
這一刻,在錢串子的眼裡,此人的笑容真的是要多可惡有多可惡了,那是貓戲老鼠一般的得意,還不如剛才冷冰冰的面孔呢。
當然,丁小寧若是在的話,一定能理解他的感受。
只是,人在矮簷下,又怎麼能不低頭呢?錢串子連“黑玉蝶在外面賣就是四塊,批發三塊五一條”都不敢說,至於怨氣,那是更不敢有了。
他只能苦著臉解釋,“陳哥,陳大爺,我真沒有這麼多錢啊,我不敢騙您……”
“我有點生氣了啊,你可真不夠痛快的,”陳太忠臉一繃,“沒錢去借啊,這麼多年臨看地獨家買賣,你白做了?”
“我在臨看,賣黑玉蝶沒超過一千一條的時候,真的,”錢串子見此人有意為難,說不得漲漲價,事實上,他在看守所裡賣,平時就是十五塊一盒,一百一條。
可眼下情景不由人,他也只能漲漲價了,意思無非就是,大爺,我認栽了,兩萬買您這二十條,成不成啊?
“你賣給我的時候,是兩百一根,還說要讓小郎給我好看,你還摩拳擦掌地等著在一邊叫好,是不是啊?”陳太忠的記性那不是一般地好。“那是您在小黑屋,進小黑屋的,身上都還有些錢,不像進了看守所,家裡給的錢只會越來越少,”錢串子是真急了,眼見對方油鹽不進,只能擺事實講道理了,“我那不是一時眼瞎嗎?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別介,你繼續,我無所謂啊,”陳太忠嘴上還是不肯饒人,“我都決定了,三天給你供一次貨,做生意,那得講個誠信。”
每三天就是五十六萬?錢串子感覺自己要崩潰了,不過,他還是不敢表現得太離譜,“陳大爺,我知道我錯了,我改還不成嗎?”
“不成啊,”陳太忠很堅決地搖搖頭,臉上還帶著些許的笑意,“你的能耐很大啊,看守所地,能向小黑屋地賣煙,這點錢算什麼啊?”
一邊說著,他一邊轉頭看看郭所長,“你說是不是啊,郭所?他的能耐,是很大吧?”
郭所長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你弄死我算了,”錢串子眼見內無糧草外無救兵,終於也豁出去了,冷笑一聲,“反正這輩子……我也活得夠本了。”
“去你媽地,”陳太忠哪裡容得了他充好漢?說不得抬腿一腳就踹了出去,“有錢不給,你還有理了?”
“我真的沒那麼多錢……”好半天之後,錢串子縮在牆腳,哆哆嗦嗦地解釋,“我就是賺個辛苦錢,大頭還是管教們拿了……”
“你放屁!”陳太忠終於拍案而起,“一個腰子值五萬,一個脾臟,怎麼也得……五萬吧,你身上都長了倆,還有角膜,骨髓,我就把你拆開賣了,讓你也知道知道,跟你陳大爺囂張的下場!”
說完,他就坐了下來,轉頭看看郭所長,“郭所,給他辦個保外就醫,得多少錢,我出了!”
見他殺氣騰騰的樣子,郭所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