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傳出去不一定有多麼難聽呢。
其實,這蓋子已經捂不住了,義井街道辦裡,也有人能跟市裡面遞上話,尤其那些副主任副書記地,認識個把市裡領導是很正常的。
不過這確確實實是個醜聞,項大通想捂,別人也就懶得揭。然後沒幾天,小道訊息又傳開了,據說是義井街道辦的主任把這筆錢挪用了。
挪用就挪用吧,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問題地關鍵是。那個主任。補不回來這個錢,也就是說。集資款還是沒著落,這麼一來大家就不幹了。
所以,這個主任,一定是要挪個地方了民憤太大了,不過那傢伙好像是個什麼人地親戚或者朋友,據說……還是據說,這廝不會因此倒什麼太大的黴。
他倒黴不倒黴,沒人操心,義井街道辦的人操心的是,這錢能從哪兒弄回來,而開發區劉德寶副主任操心的是,義井街道辦那兒,有個正職空缺了。
數一數橫山區能坐上那個位子的,還真沒幾個人,劉德寶是三年的正科,坐到那兒是綽綽有餘,不過讓他挺鬧心的是:趙璞對這個位子也挺感興趣。
趙璞升副科沒多久,現在在區裡混了一個副科長,不過這傢伙在項大通面前裝得很規矩,項區長對他的印象不錯,刻意扶持一下地話,奪這個位子倒也有可能。
劉德寶肯定不能容忍這種情況發生,而且趙璞在街道辦的時候,人緣奇差,跟他也搞不到一起。
可是劉副主任在上面,真的沒什麼得力的靠山,那麼,他見到陳太忠,熱情地拉攏一下,就很正常了,畢竟大家都知道,陳太忠在街道辦的時候,跟趙璞勢不兩立,還動過手呢。
“哦,這傢伙是想讓我壞趙璞?”陳太忠反應過來了,“可是,就算趙璞不爭了,他就能穩穩地上了那個位置?”
“切,其實留在這兒也沒啥不好地,小劉是憋得有點久了,坐不住了,”張新華哼了一聲,難得地表示出一點情緒。“甯家地投資一落地,只要發展得正常,咱們街道辦升半級也不是不可能,再說轄區裡有這麼大的企業,能做地事兒多著呢,他是就想做個一把手威風一下……”
掛了這個電話,陳太忠琢磨一下,又給“白書記”去了一個簡訊,吳言正在開會,不過接到簡訊後,還是悄悄溜出了會場。
她一聽說是趙璞的事兒,就笑了,“好了,你不用說了,這件事我早有安排,項大通想照顧人,總得問問我同意不同意吧?那傢伙說過你的壞話,我記著呢。”
“那你怎麼把他弄到區裡去了?”陳太忠一時有點惱火,“他進區裡,沒你的同意能行嗎?”
“項大通和吉建新都是學院派的,趙璞的老師託人說了一下,那時候你個小混蛋……又不理我,”吳言恨恨地叨叨著,“所以,當時我也就沒說什麼,也算是給項大通一個面子。”
我今天晚上就理你去!陳太忠很想這麼說一句,只是想想自家的好多田等著耕種呢,這話一時就說不出口,“對了,你看劉德寶怎麼樣?”
他想的是,若是區裡看好劉德寶,那自己就去賣賣人情,順水推舟而已,還能換來別人的感恩戴德,何樂而不為呢?
“義井那兒的事兒,有點麻煩,”吳言又笑笑,“呵呵,讓老項去頭疼吧,等到那個位子空出來,我再考慮好了。”
吳言做事的風格,相當地現實,基本上是從來不考慮那些沒邊沒影兒的事,官場裡很多東西都是瞬息萬變的,她認為長期謀劃固然要有,可細節問題考慮得太多的話,就非常沒必要了。
就以這個劉德寶為例,調到義井街道辦,她倒也能接受,但現在義井的龐主任的去向,尚不明朗,等這人走後,自己賞識的人會不會出問題,會不會有人再為別人打招呼,那都是兩說呢,順勢而為才是正道。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