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不錯,雖然看王珊琳看走眼了,但是看陳主任的時候,還是很火眼金睛的嘛。
“那行,”陳主任點點頭,“你這頭上的傷要是沒問題了,週一去紀檢委自,至於說賬本嘛……到時候你說,不見我的面不交賬本,這個沒問題吧?”
“我現在就給您,您去拿吧,”張峰這傢伙,做事還真有幾分光棍的意思,他隨手遞過來一串鑰匙——自打出去找糧,他就知道這是自己這輩子最難邁的一道坎,所以這些關鍵東西,他都是帶在身上的,“您記得保護好我家人就行了。”
“王珊琳……真有這麼大的膽子嗎?”陳太忠還真就不相信了,他覺得張峰如此信任自己,倒也不是全無不可取之處,但是他還是覺得,這個處長有點杞人憂天——她才打了你這個處長,就敢反手對付你的家人?
“我現在才現,從來沒有搞明白,她是什麼人,”張峰淡淡地回答,“我做了什麼,都是罪有應得,但是家人是無辜的……這鑰匙是我在人民路買的一套房子,房子的位置在……”
你小子還真信得過我,陳太忠很想問一句,說你就不怕我翻臉不認賬?不過轉念一想,這個問題不但有損自己的形象,也是在侮辱別人的智商,於是最終笑一笑,推門下車,“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
他站在街角的陰暗處,電話打了差不多有十分鐘,才施施然迴轉,“行了,搞定了……你還有什麼別的要求沒有?”
打電話是幌子,就這一陣功夫,他已經去張峰藏賬本的地方轉了一圈,很輕鬆地在酒櫃的夾層裡,找到了那些賬本。
他隨意地翻了翻,確實是賬本,內容他還沒仔細分析,想分析的話,一時半會兒他也未必分析得明白,專業的事情,要交給專業的人去做,不過他可以肯定一點,這些東西能被張峰慎之又慎地藏起來,那裡面絕對是有料的。
“多的要求,我也沒有了,”張峰很坦然地一攤手,眼卻是射出了無盡的怨懟和刻骨的仇恨,“我只希望,陳主任您能幫國家挽回這些損失。”
(險險地站在第十九位,月底了,誰又看出月票了嗎?)
2611…2612爭取死緩
自己好不了,也不能讓坑害自己的人好活了,以血還血,以牙還牙一這是深藏在多數人骨子裡的意識,甚至可以說走動物的本能”跟人種、受教育程度什麼因素,沒有必然的聯絡。
所以,張峰的要求,真的也算正常,對他來說,國家的損失,未必值得怎麼重視,但是坑害了他的人,手裡拿著靠他的權勢搜刮來的錢,逍遙法外不說”保不準還對他冷嘲熱諷,他真的咽不下這口氣。
而且在張處長看來,現有的法律,有一點很不公平的,就是隻有“受賄罪”、,“索賄罪”,而沒有“行賄罪”這一說麻痺的,你不行賄的話,老子從哪兒受賄?
因為缺少行賄罪這罪名,所以那些私人企業,一旦將國家資產據為己有”就不怎麼害怕別人來找麻煩,國家可是還有公司法的一你連行賄都給我定不了罪,憑啥沒收我公司的正當資產呢?
所以,那些靠挖國家牆角致富的人,只要手尾乾淨,還真的不怕找後賬一大不了就是以後公司的展可能受到限制,反正吃進嘴裡的,那是不容易吐出來了。
王珊琳也明白這個道理,正是因為她明白,所以她才捨不得歸還。
王總算得很清楚:政府處理不了張峰的話,那肯定動不了她;就算處理了張峰這些人,也未必能動得了她;真要有人強行打算從她手裡拿走那些東西,她會豁出去”把能抖摟的東西都抖摟出來反正她是光腳的,需要怕那些穿鞋的?
在這一點上,王珊琳的思維有一個誤區”雖然她做出了精確的判斷:糧傘廳必然會捂蓋子的,就算張峰捂不住,侯國範也不可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