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社會上經歷過的學生,才有實踐經驗,”王寧滬針鋒相對地反駁他,“初出茅廬……那是什麼都不懂,說起來是滿肚子的藍圖,真要讓他們做什麼,什麼都做不好!”
“畢業兩年或者三年,在大城市呆不下去,又借回鄉創業的名義,回來爭取貸款的主兒,”陳太忠冷冷一笑,“寧滬書記您覺得這種人,可信度有多高?”
“有經驗總比沒經驗強,我是這麼認為的,”王寧滬好歹也是市黨委書記,明知道陳太忠的觀點也有可取之處,但是他就是要堅持己見,“照你的要求,回來的都是應屆畢業生,成功的機率不會很高。”
事實上,這個辯論是無正解的,雙方都有各自的道理。
陳太忠聽到王書記的指示,也是據理力爭,“成功率低一點無所謂,只要我們堅持下去,讓這個政策持之以恆並且成為北崇的名片,那就是栽下了梧桐樹,早晚會有成群結隊的鳳凰來……能完善了制度,並且堅持落實,成功率不請自來。”
你怎麼還不明白呢?王寧滬真是有點無語了,可是他還不能說得太清楚,“太忠,萬事不能走極端,打個比方說吧,這件事我沒信心說服大家,很大程度上來說,是因為前一陣你那兒跟花城鬧得太兇了,大家眼裡這是很失分的……得放手處且放手,得饒人處且饒人。”
合著還有花城因素?陳太忠聽得又有點意外,不過這意外見得多了,一顆平常心也就培養出來了,他微微一笑,“我認為底線必須堅持,良好的習慣必須從一開始養成,開頭都不能堅持原則的話,那必然會出現連中,央都撓頭、都不得不大力治理的現象……冗員成堆。”
“嘖,”王書記咂一咂嘴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是他心裡在暗暗地嘆氣。
你不加甄選地只針對應屆畢業生,不但容易讓專案失敗,同時你也忽略了一點,敢惦記此事的往屆生,多半都是有這樣那樣的關係的,普通人家的往屆生,根本就不敢惦記這個——就算他們敢惦記,擋了別人的道兒,自然有人收拾他。而那些有關係的往屆生,想要幹出點成績來,有各種人幫襯,也容易得多。
但是這些話,他就沒辦法說出口了,存乎一心的事情,說出來就不成個體統了。
不過就算他不說,陳太忠也想得到一些,但是陳某人有自己的觀點,看到王書記不以為然的樣子,他問一句,“寧滬書記,現在幹部中的**現象,是客觀存在的,這個我沒說錯吧?”
“嗯,”王書記點點頭,心說你說的純粹是廢話,利益本來就是滋生齷齪的土壤,權力能帶來**,是再正常不過的現象了。
“那麼請寧滬書記指示一下,您認為,現階段最大的**是什麼?”陳太忠笑眯眯地發問。
現階段最大的**?王寧滬狐疑地看他一眼,**還分個大小?最多分個金額大小吧?硬要分檔次的話,吃拿卡要的檔次比較低,權力尋租的檔次略高一點,更高一點的是……好小子,原來你在這裡等著我。
不過就算想明白了,他也要裝作沒想明白,反正他是市黨委書記,有程式認可的級別威嚴加成,“這個問題不是一句話能說清楚的,小陳你先說一說。”
“我在去年和今年的內參上,看到了幾篇文章,心裡很認同,”陳太忠用很沉重的語氣回答,然後他的聲音,就變得略略地亢奮了,“現階段最大的**,應該是組織人事的**。”
“嘖,”王寧滬情不自禁地嘬一嘬牙花子,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貨真的給我上這一套了,他微微點頭,“嗯,這個說法我基本認同,你繼續說。”
3446章跛鴨(下)
“公生明廉生威,其實很簡單,”陳太忠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也就不會再害怕什麼了,“我和隋書記想推行的這項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