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老隋沒這意思,但他絕對不會掉以輕心。
在車上,他大致介紹一下前因後果,還沒來得及細說,車就到了小院,廖大寶搶先下車去開院門。兩個領導有說有笑地走了進去。
陳區長頓了一頓,發現沒有人迎出來,這才想起來,王媛媛已經去了單身樓,而小廖還在外面泊車,一時間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有點不適應。
就在這時。前面人影一晃,王媛媛從屋裡走了出來,她笑著發問,“頭兒,安排晚飯嗎?”
“嗯。把菜譜拿過來,隋書記難得大駕光臨一次。”陳區長點點頭,又隨意問一句,“你怎麼還沒搬?”
“廖主任還在騰房間,得等幾天,”王媛媛淡淡地答一句,轉身走了進去,不多時又捧出兩杯熱騰騰的茶水,端給兩位領導。
“小王還是早搬出去的好,”隋彪笑著說一句,都要馬上計委副主任了,跟區長睡在一個院裡總不好,然後下一刻,他就書歸正傳,“太忠,這上億的專案,上一下會吧?”
“上會肯定是要上會的,不過,這用的是博睿的錢,”陳區長笑眯眯地點點頭,不軟不硬地頂了回去——這麼大的專案,上會是必然的,但是麻煩你們搞清楚,我用的不是財政撥款,如果不想自找沒趣的話,乖乖地舉手就是了,或者棄權也算。
這個態度真的正常,誰引進的錢誰花,這個共識是在近年來形成的,因為一開始控制不嚴,導致出現了太多的反面例子——甲引進的專案,乙丙丁等人硬要插一手,導致雞飛蛋打,然後甲哭訴於上級組織,說乙丙丁的目的就是要攪黃這個專案。
類似的官司多了,大家就慢慢地總結出了規律,最好也最有效的選擇,就是各自負責自己的專案,這有點類似於工程上的專案負責制,陳太忠相信隋彪也早就想到了這一點。
所以他有點惱怒這貨的態度,“要是財政撥款的話,咱們可以慢慢地商量。”
“可是投資額真的有點大,”隋彪明顯地遲疑了,他很想說一句——錢是你跑回來,這不假,但是投資失敗的話,還得要區裡還款,到時候說起來,我沒及時阻止你,可也是錯誤。
“那我個人承擔這項決策失誤的後果,”陳太忠也有點火了,“跟黨委無關。”
“你說無關就無關了?”隋彪白他一眼,順手接過了王媛媛遞過來的菜譜,“現在別人眼裡,咱北崇就是鐵板一塊……我先點菜吧。”
這話也不假,現在的北崇區真的讓市裡頭疼,區黨委書記是王寧滬留下的餘孽,在首都還有些許的根腳,區長更是外來的交換幹部,但強勢到敢砸破市長的腦袋。
尤其是北崇不怎麼靠財政撥款,對陽州市來說,這個地方真的比花城還讓人頭疼——水潑不進啊。
隋書記隨便點了兩個菜,才又發問,“搞這個囤煤,你有幾分把握盈利?”
“總比錢呆在咱們賬上強,多少人惦記呢,換成煤,目標就小很多了,”陳區長又散一根菸,卻是懶得給班長點火了,他自顧自地點著煙,深吸一口之後,才猛地又想起一個說法來,“張州那邊,有人貸款囤煤……私人貸款,除了利息,他還要付出很多成本,都敢這麼搞。”
“這可未必,”隋彪搖搖頭,他雖然是偏遠縣區的一把手,但是對銀行並不陌生,“囤積煤炭存在市場和交易風險。一般就貸不出來款。”
貸不出來款和貸款很難,那是兩種概念,打個比方說,這時候大家都知道房地產賺錢了,而搞房地產,資金盤子小了還不行,這就需要從銀行貸款。
但是同時,銀行也知道。你搞房地產。缺了貸款不行,所以就算是好專案,大家也要拿捏你。透過這個來拓展自己的腰包,或者是賣出一些人情——這叫貸款很難。
貸不出來款,那基本上就是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