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呂清平說話,想分攤責任?記有點猜不出對方的來路”心裡禁不住抱怨一句:吹個風很難嗎?
吹個風不難,但是也不容易,往常需要吹風的事情,多半都是涉及到多個團體的,但是一對一單挑,可能涉及到打悶棍的情況下”封鎖訊息也是正常了就算有吹風,也是針對內部的,常委會上涮了省委〖書〗記的例子,也不是一起兩起了。
於是他就吩咐下去:大家瞭解一下”這個殷放到底想幹什麼。
殷放想幹什麼?這個問題還真是有點可笑,明白的人馬上就明白了,不明白的人,那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明白子。
起碼章堯東在不久之後就反應過來了:殷放這是以進為退,畢竟商報都把文章寫成那樣了,壓力再大的人情”也不好堵住悠悠之。”更別說你殷市長還是受矇蔽在先,這個臉你真的不想要了?
那姓殷的意思就很明白了,那傢伙在金烏失分了,但是還想惦記這縣長的位子章堯東你要是覺得我失分了就可以隨便安排人,那麼對不起了”我搞得下來呂清平,自然可以用領導責任追究藍伯平,何去何從”你掂量一下吧。
這傢伙比段衛華難對付多了,記發出了由衷的感嘆,雖然段市長滑不留手,臉上時常泛起那種令他也徒呼奈何的“一切盡在掌握”的微笑,這一切也令他惱怒,但是從根子上講,段衛華先天不足一腰板不夠硬。
田立平,也不如殷放,田市長靠的是陳太忠,那傢伙是很強,但是身份端不到桌面上”雖然背靠黃家,終究是隔了一層。
至於說殷放一開始向許純良表示,願意讓出縣長的位子”現在又反悔,這也是正常的”讓的時候吹風”不讓的時候也吹風不過從這個吹風力度上來看,八成是蔣世方想安排誰下來做縣長,殷放扛不住,不得不強勢反悔。
要不說這天底下的事情,真的經不住有心人的琢磨,章堯東起碼就將因果猜了一個**不離十,然而這個局面”真是記不願意看到的,他也不講理習慣了:不管怎麼講,是你殷放失分在前,想把責任推到黨委那是做夢了,這個縣長”我是霸定了的。
他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不過是元月三日,大家還都在放假,不過這些訊息,跟放假與否關係不大。
當然,章堯東雖然強勢,卻不是腦瓜不夠用的主兒,做出決定之後,他就打個電話跟許〖書〗記溝通一下一縣長這官不算大,但是既然有蔣世方的影子,打這個電話不算無能。
許紹輝早就知道金烏的事兒了,他甚至知道殷放對那個縣長的位子並不怎麼看重,眼下一聽那傢伙反悔,馬上就品出來味道了,“這怎麼能任由他反悔呢?蔣世方也不能不講理,不過,那個姓藍的縣委〖書〗記,好像是你的人?”
“藍伯平對市委的工作確實很支援”,章堯東強勢也是分場合的,跟許〖書〗記說話,他甚至不想用什麼“我的人”這種字眼。
“嘖”,許紹輝聽得咂巴一下嘴巴,“縣長和〖書〗記都是你的人的話……,一般來說,政府和黨委,不能太和諧了”都出自一個派系的話”真的有點犯忌,但是章堯東也不是沒幹過,吳言做區委〖書〗記的時候,有一段時間還兼著區長不過大致來說,這也是臨時措施。
“也是啊”,記聽得有點無奈,而且他還明白一點,金烏那個地方還有點複雜”煤炭多,關注的人也多。
他要是真把縣長和〖書〗記都抓到手裡,那也是攥了個炸彈,別說可能引來外人的算計,就算沒人算計,萬一金烏出個大礦難之類的,鐵鐵也是他的麻煩。
“可是就這麼把機會給了殷放,我不甘心……寧可送個人情出去。”
許紹輝沉默一陣,他知道章堯東這話,也是在等自己表態,所以他終於表態,“我聽說帶隊去檢查的,是副市長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