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上面絕對能做一做文章,也很有看點。
可是要說到那一起**案,薛時風也是繞不過去的,為了節目效果,薛書記必須接受採訪——其實,這也是昨天薛某人在電話上的態度太差,激起了中視人的不滿,是個人就有脾氣,那麼他們這麼堅持,多少也不無洩憤之意。
這個要求符合情理,就算上面的人也不能說什麼,派人出去做節目,還想抓看點,一點自主權都不給,這也不合適,會影響大家工作的主觀能動性。
反正這是關礙不大的事情,上面自然就不做聲了,只要不再往這個小副處身後扯——這是原則,那就沒問題了,當然,這點小通融,也沒必要再跟杜毅說了。
不過,想聯絡薛時風,還真不容易,虧得是陳太忠在鳳凰的能量大,終於在長途汽車站,有人發現了薛某人正要踏上去張州的汽車。
一邊有人通風報信,一邊就有人悄悄地找到了車主,軟硬兼施不許他開車,說是加倍補償你損失,乘客的損失也可以彌補一下——大家都是為陳主任辦事呢,明白?
陳太忠在鳳凰的口碑,兩極分化得厲害,有的人說起來直豎大拇指,有的人是唾沫一口接一口,但是大家都一致認為:幫陳主任辦事,絕對不會白辦,五毒書記可不是小氣人
車主在這邊略略拖一拖,《熱點訪談》節目組的人就殺過來了,然而薛時風已經得了張匯的機宜——我得頂住啊。
其實,這個“頂住”可以有很多手段,張秘書長如此籠統地吩咐,也是有要他視情況而定的意思,不過薛書記卻是採用了比較強烈的一種——他拒不接受採訪。
這個話,是姐妹倆之間傳的,若是張匯親口跟薛時風說的話,就能透過語氣、措辭等一些官場預設的方式,表達出真正的意思來,但是姐妹倆之間說話,就難免帶了這樣那樣的情緒,比如說做姐姐的就很為自家老公抱不平。
薛時風見熱點訪談居然追到了長途汽車站,真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再加上他又得了張匯的話,於是就堅決不下車,靠躺在座位上假寐,任由熱點訪談的人發問,連眼皮都不帶抬一下的。
長途車的其他乘客眼見大名鼎鼎的熱點訪談的人出現在眼前,紛紛上前湊著看稀罕,不過這英雄見慣也是常人,看了一陣熱鬧之後,就有人開始聒噪了,“喂,我說,你配合一點行不行,我們還要趕路呢。”
“是啊,剛才就耽誤了二十分鐘,現在又讓你耽誤半天,”有人出聲附和,“熱點訪談都找上門了,也不知道避著眼睛裝什麼逼。”
“把他拉下去,我他**去了張州還要去鄉下呢,”有人甚至試圖上前拽薛時風下車……
薛書記雙眼微閉,手死死地攥著前排的靠背,膝蓋也緊緊地頂著前方靠椅,死活就是不下車,就在有人想動粗的時候,車主出現了,“行了,大家換一輛車吧,是誰的座位還是誰的座位……每人我退十塊錢,行吧?”
看熱鬧只是好奇心使然,可長途出行那是剛性需要,於是不多時,車裡人就散得差不多了,有幾個閒漢想擠上車看熱鬧,卻是被鳳凰警方派出的幾個便衣攔在了車外,“行了行了,看什麼熱鬧?”
“欺人太甚,”薛時風睜開眼睛,見一車人都散得七七八八了,禁不住冷冷地出聲,“什麼時候,咱們國家特務政治大行其道了?”
“你這話何解呢?”節目組帶頭的那位不幹了,他臉一沉,看向坐著的薛時風,“薛書記,請你記住,你還是個**員,說話要負責任的”
“那麼,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輛車上的?”薛時風怒目圓睜,他自知“特務政治”四個字說得有點冒了,但是他心裡真的不平衡,“是誰告訴你的?”
“總是有熱心群眾的,”節目組唯一的女人這麼回答,“我們有保護舉報者的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