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不由地多看了那少婦幾眼,心道象這樣的女子,還真地沒有見過。那少婦似乎也感覺到了無雙的目光,衝著她微微一笑,這一笑更是春意盪漾,撩人心脾。
無雙施了一禮道:“秦國姚無雙,見過太后。”
丁太后揮了揮手,“不必多禮。”
那少婦卻站起來還禮,極是熱情:“早就聽聞過無雙公主的美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奴家名叫苻訓英,是河間公的小妾。”
無雙一怔,她知道河間公慕容熙是慕容盛的小叔叔,而這苻訓英不過是河間公的小妾,居然可以與丁太后促膝交談,想必這河間公在朝中的勢力頗大。她連忙還了一禮:“見過夫人。”
苻訓英拉起無雙,親親熱熱地道:“公主千萬不要多禮,我是什麼身份,怎麼當得起公主大禮。”
無雙笑道:“夫人過謙了。”
丁太后似嫌兩人羅索,道:“訓英,你坐吧!公主也坐吧!”
苻訓英便緊挨著無雙坐下,笑道:“公主能來,真是我國的福氣,聽說皇上得登大寶,也是多賴公主出謀劃策,否則蘭汗那個逆賊,如何能夠那麼容易便被剷除?”
太后看了苻訓英一眼,淡淡地道:“訓英,皇上洪福齊天,又是慕容家嫡系子孫,重登大寶是意料中之事。”
無雙忙道:“太后所言極是,無雙不過是偶然做客中山,幸好得到皇上照顧,否則,只怕不能安然回返長安。”她知道太后必是不屑於苻訓英提到她曾經幫助過慕容盛之事,她也不計較,連緣空將她劫持到中山一事也隻字不提。
丁太后似乎對於無雙的態度很是滿意,點了點頭道:“公主果然蘭心慧質,與朝中這些碌碌無為的女眷不同。”
太后這句話說得極不客氣,倒象是在罵苻訓英一樣。苻訓英仍然笑咪咪的,彷彿全未聽見。無雙心道,這兩個人倒有些意思,明明應該是君臣的關係,但偏偏又好似在明爭暗鬥。
“請問太后傳詔無雙,有何指教?”她索性開門見山,既然丁太后命緣空將她帶來此處,絕不可能只是找她聊天。
丁太后默然,臉上現出一絲憂色,似乎心中確有委絕不下的大事。然而她卻並不直說,只對身邊的宮女道:“把前些時南朝商人進貢的好茶沏一些來。”
宮女答應著退下去,丁太后仍然不說有什麼事,反而道:“公主覺得我這中山如何?”
無雙笑道:“繁榮興盛,富庶都麗,是個好地方。”
丁太后道:“可比得上長安嗎?”
無雙道:“長安雖然身處中原腹地,又經漢人經營多年,且是絲綢商貿之中樞,但中山之繁華亦是不遑多讓。”她雖然並沒有說誰好誰壞,但丁太后也聽出來中山仍然是不及長安的。
丁太后嘆了口氣:“並非我誇口,若非時局多變,中山之繁華必然可超過長安。”
無雙微微一笑,也不與丁太后爭執,道:“我進城之時,見到城中遍佈侍衛,莫非城中有什麼大事?”
丁太后臉上又現出憂色,“這件事情本來是慕容家的私事,若是說了出來,只怕於事無補,反而惹得別人恥笑。”
無雙心下了然,丁太后有事相求,卻又覺得求一個異國的公主,有失身份。她笑道:“那麼無雙就不敢多事了。”
她以退為進,故意什麼也不問。她料到丁太后既然已經把她找到這裡來,無論如何是會說出她的要求的。
丁太后一愕,似乎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她看了苻訓英一眼,使了個眼色。苻訓英心領神會,嘆道:“公主有所不知,雖然這是慕容家的私事,卻關係到燕國的社稷江山。公主與皇上是舊識,想必也不會希望皇上處身於危險之中吧!”
無雙道:“皇上已經登上大寶,還有什麼能夠威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