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離去。
凋雪和飲曈相視一眼,又朝對方無奈的聳了聳肩。
凋雪心裡卻忍不住露出譏諷的笑來。也不知道燁鳶裡那位病秧子如何了。
凋雪口中的病秧子,就是燁鳶的夫人,晨玥的生母——谷玉。更可笑的是,就在幾天前……咳,也就是飲曈趕回燁鳶的當天,還是谷玉的生辰。晨曳本來是答應了谷玉在當晚陪谷玉過生辰,可當凋雪和晨曳說明了之後,晨曳立馬帶著人趕來捻都了,谷玉被赤裸裸的放了鴿子。
而至於少主晨玥更是過分,恐怕都沒記起來自己生母的生辰吧,一直呆在捻都,也沒見有要回來的跡象。
谷玉的生辰就只能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過了。
凋雪眼裡閃過一絲自得。她將飲曈和她說的全部告訴了晨曳,毫無保留。而且,她還特意強調了墨王妃金眸這件事。凋雪還很費心思的,故意將一切繞到當初七夕會時撿到的那盞燈,很成功的勾起了晨曳的注意。
於是晨曳二話不說的就趕來捻都了。
即使,他口口聲聲說,不愛她,不愛那個傾城的、敢恨敢愛的女子——何尤繁。
可就算過了那麼多年,一遇到關於何尤繁的事,晨曳的選擇總會是毫不猶豫的偏向何尤繁,拋下谷玉。
這一切還不夠明顯?
主上愛的一定是何尤繁。
即使,他故意表現得恨之入骨。
凋雪和何尤繁只打過幾次照面,但她對何尤繁的印象算是極佳。如今看著地牢中何尤繁那雙空洞的眼神,她就為這個女子心疼。相對的,她不喜歡谷玉,從頭到尾,都不喜歡。
。。
要先吃飯還是先洗澡
然夕言是在傍晚時分回來的。
他回到婷雪苑的時候,炎亦云一身張揚的紅衣先是入了他的眼。再眺望去,還有一個身子不過到他腰際的林玄程,林玄程身旁還坐著一位面色黝黑的人……然夕言皺了皺眉,突然想起,這人的名字他還從未知曉。只是何尛叫他黑哥哥。
而自家娘子傾城的何尛,姿態優雅的坐在石座上,眉梢一挑,唇角一彎,笑得無限妖嬈,“買定離手啊,別想出老千,在我面前出老千等於死明白嗎?”說罷,抿唇一笑,一手拿著翠玉做的骰蠱在手中來回搖晃,身子微微前傾,另一手撐著下巴,漫不經心的摸樣。
然夕言指派守著何尛的丫鬟們在涼亭外圍成一圈,雖都恭敬站著,但眼裡透露的都是激動的神情。
然夕言見了這場景不禁扶額,隨即無奈笑了。這娘子可還真是不大省心啊。
但……也多虧了她,這婷雪苑的冰冷,終於開始化解,漸漸有了溫度。
然夕言屏了氣息,給圍著涼亭的丫鬟們一個噤聲的手勢,無聲無息的靠近正玩得忘我的三人。
不知哪裡尋來的兩張紙,一張上寫著小字,相對的,另一張上寫著大字。這字跡清逸灑脫,收筆卻很完美,大有一種古韻在裡面。這字跡,正和然夕言的相差無幾,和然夕言的字跡比,只少了韻味和熟練。
炎亦云緊張的盯著小字上的一錠銀子,林玄程和黑哥哥兩人坐在大字一旁,悠閒的啃著瓜子。
遠處的兩個大膽的丫鬟碎碎念:“這炎君似是就沒贏過,如果這次再輸,恐就沒有剩銀了。”
然夕言耳尖聽到,淡淡一哂。
何尛將骰蠱放到石桌上,那一瞬間,炎亦云手上輕輕一勾,然夕言正巧捕捉到,略有些無奈。這炎亦云都已經被逼到用魔力作弊的程度了。
不過無需然夕言出面提醒,何尛也機警得很,在炎亦云剛作弊完之後,何尛瞥了一眼炎亦云,杏眼裡滿是狡黠的笑意,紅唇一張一合的說:“炎亦云炎君,用魔力作弊是不是卑鄙了點?”
炎亦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