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非想還真如武松說的那般,抓起老太君的手,輕輕的掰弄著老太君的手指甲,看了良久,又點點頭。
“先生,我孃親的眼疾怎樣了?能治麼?”李逵又忍不住問道。
“嗯!”
邵非想仍舊不回答,李逵聽從了武松的話,沒有再發作了。
邵非想用兩個指頭,輕輕把老太君的眼睛張開,畢竟是眼疾,此刻在觀察眼睛,大夥更加的緊張,沒人敢出聲打擾。
“油燈!”
邵非想伸出左手,小煙立刻乖巧的點了一支油燈過來,邵非想把油燈移近老太君的眼睛,老太君眨了一下眼睛,“邵老,刺眼!”
“嗯!”
邵非想把油燈拿下,李逵又問道:“先生,我孃親的眼疾怎樣了?能治麼?”
“嗯!”
“哇!你這個糟老頭!老爺問你三句,孃親問你一句,你就嗯嗯嗯的,如同出恭一般,你是沒本事就不要在此消遣老爺!”
李逵破口大罵,若非給武松緊緊抓著雙手,早已經衝過去痛打邵非想了。
“鐵牛!休得無禮!”老太君呵斥道。
“孃親,你看不到那鳥人的廝樣,明明沒有本領,偏偏在那故弄玄虛,這種江湖郎中,鐵牛是見識多了!”
李逵仍舊大罵不止,邵非想冷笑一聲道:“老太君的病是肝氣上衝造成的,老夫看大多是因為你經常在外胡作非為,老太君日夜以淚洗臉,才落得此病!”
“對啊,對啊,是鐵牛胡作非為,令母親日夜擔心,才得了這個病,你怎麼知道的?”
李逵直接承認了自己的作為,聽起來十分滑稽,可沒人願意笑話他,都被他對老太君的真情感動。
“看你此刻的作為便知道!”
“知道了便如何?能治麼?”
“這幾天是什麼大夫給老太君下過藥?”
潘金蓮慌忙道:“邵老,是奴家不知好歹,自以為是,胡亂給老太君用了一些草藥,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邵非想冷冷的看著潘金蓮,也不說話,直把潘金蓮看得心裡發慌,李逵卻在旁邊焦躁不安,良久,他才慢慢道:
“開始你給老太君抓了一些疏肝明目的藥物,一共吃了五天,對吧?”
潘金蓮心中一怔,嚇得臉色蒼白,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胡亂用藥,令老太君病情加重,可她不懂撒謊,顫聲道:“不錯!”
“這三天,你日夜一趟,給老太君滴開眼草的汁液,對嗎?”
眾人聽了,都十分驚奇,邵非想今日才來葉家,他到底如何只得那麼清楚,莫非他是活神仙,掐指一算,便知道過去未來!
“不錯,邵老,奴家到底哪裡出錯了,請明言!”
“你沒錯,做得很好!”
邵非想臉上露出緩和的笑容,潘金蓮腳上一軟,差點摔倒在地,只聽得邵非想繼續道:“老夫就不知道娘子竟然有如此本領,能用這等藥方?”
“那是奴家在大戶家當丫環的時候,看到過御醫開這藥方,便記下來了,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胡亂的為老太君醫治,此刻心中揣揣然。”
“老夫為老太君把脈,從脈搏來看,十分平穩,老太君心中鬱結已經緩和,指甲上沒有蠟黃之像,肝中燥火也是消退,看眼睛,可知曾用過開眼草。。。。”
“哼!你這糟老頭在胡說八道,讓鐵牛來揭穿你的把戲!”李逵大聲說道:“孃親用了什麼藥,自有唐牛來告訴你,你便在那胡亂說一通,讓大夥以為你真有本領,天下便是再厲害的神醫,也不可能知道一個人曾經吃過什麼藥,若然那藥真如你說的那般有效,為何我孃親還是不能視物?”
李逵開始說的話,大夥都不以為然,天下之大,奇人異事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