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夜怒喝。
蕭凌夜雖然和乾和帝關係並不甚好,但是平心而論,乾和帝對他是真的好,他自幼便要風得風要雨有雨,便是自幼和一眾狼才虎豹般的兄弟們鬥法身後也有母親撐腰,而母親離世後父皇一直都覺得有愧於他,對他也是加倍的寵愛,從來都不曾經歷過這般黑暗到沒有人性的家鬥。
“他連畜生都不如!”想起冷宮中的孃親兩鬢的斑白,風輕雲恨不得食他的肉喝他的血,雙眸漸漸暗紅,“遲早有一天我要親手殺了他!”
蕭凌夜不忍看到風輕雲這般模樣,遂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
“可是這又和你師傅有什麼關係?”
風輕雲聽到師傅才算是緩緩恢復平靜,“連心蠱每月月圓之夜發作一次,風莫離是施蠱之人,所以要用他的血再加一些藥物才能壓制蠱毒的發作。他們都以為我不知道自己身中蠱毒,所以每次那藥丸都是經哥哥的手交給我。”
“但是我怎麼可能去吃風莫離的血製成的藥,我噁心他還來不及!”她面容扭曲憤恨至極,“所以我當時賭氣寧可蠱毒發作也不願意吃藥。”
蕭凌夜心中一緊。
“但是師傅知道後每次都敲昏我餵我吃下藥物,後來師傅便教我寒冰訣,蠱蟲畏寒,所以這武功能壓制一些蠱毒發作時的痛苦,十多年下來我每次都不願意吃藥壓制毒發,一直到兩年前。”
“那年我寒冰訣已經有所成,堅決不再吃藥,那次蠱發險些要了性命,藍瑾他們都勸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但是我恨風莫離致死,寧可死也不再妥協。”
“那一天我差點沒有忍受過去,是師傅渡給我二十年的內力,聯合著寒冰訣一起壓制蠱毒,從那次之後蠱毒才算是有了緩解。”
“緩解?”蕭凌夜當然不信,若是能緩解去年中秋之時她怎麼還會蠱毒發作?!
“是緩解很多,最起碼痛楚在我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風輕雲把烤好的兔子從火堆上方移開,抬抬自己無力的胳膊,苦笑道,“但是每次蠱毒發作之後是有後遺症的。”看到蕭凌夜疑惑的眼神,風輕雲嘆道,“每次蠱發之後三日之內我都會內力盡失。”
“沒有辦法解蠱嗎?”
“之前是有一個辦法的。”風輕雲淡淡一笑,“以血人參作為藥引再取風莫離的一碗活血配製些藥物便能解蠱。但是我現在的情況誰都說不準,也不知道能不能用這個方法解蠱了。”
兩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一時間都靜了下來,不再說話。
還是風輕雲打破沉默,她笑笑撕掉一隻烤好的兔腿,然後把剩下的遞給蕭凌夜,“別說這些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現在我們應該做的是恢復體力。”
蕭凌夜笑笑接過兔子,兩個人已是餓極,片刻之後竟然把整隻兔子吃了個乾乾淨淨。
看著對方一手一嘴的油,兩人相視一笑。
“我們走!”
“去哪?”風輕雲一驚,現在他們兩人自身難保,該先恢復體力才是正事吧。
“不想知道背後是誰在把我們當棋子玩兒嗎?”他邪肆一笑。
“你有辦法?”
“呵呵……”蕭凌夜扶著山壁站起身,穿上風輕雲洗好烤乾的衣物,冷笑道,“既然那人暫時不想讓我們死,那我們剛好可以用這個辦法把那人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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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前世今生
“還好嗎?”
兩人互相攙扶著在雪地中行走,漫天的大雪飄落在肩頭,凍得人四肢僵硬臉色發青。
蕭凌夜的情況尤其嚴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