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鍬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但他心裡道:“唉,沒受傷是沒受傷!就是沾了一手狗屎,還不如受傷呢……”
剛回公司的時候,他簡單和牧小舞解釋了一下昨天的事,卻略過了狗屎這一段。本來嘛……敘述當然要把自己往好了吹,狗屎這種掉價的事情,說了豈不是要傷害自己威武瀟灑的形象?所以,他連半個字提都沒提。只是著重說,為了不讓身後的女孩受傷,自己才硬挺著沒有躲閃……
牧小舞見鐵鍬表示沒事,不由得放下心。她的手在桌子上畫著圈,冷不防的問道:“你身後的女孩,漂亮不漂亮?”
“哦,那個奸商還算……”鐵鍬說到這裡,忽然覺得一陣殺氣撲面而來。他下意識的改口,道:“一個黃毛丫頭,就像沒熟的青蘋果……”
鐵鍬說這話的時候,腦海裡沒來由的閃過那天在出租屋,自己壓在西玥身上的情形。他的小腹處,莫名的一陣火熱……當然,火熱歸火熱。他的話,卻說得無堅定,如同油炸的黃豆!不論是吃還是聽,都嘎嘣嘎嘣的脆響!
“黃毛丫頭……她是大排檔的老闆,還是大排檔老闆的女兒?”牧小舞顯然是誤會了,聽鐵鍬說奸商,就想歪了。
“這個……可能是吧!”鐵鍬一陣含糊,想要矇混過關。
“哼,那你有沒有留人家的電話啊?”牧小舞的語氣,酸氣十足。她道:“英雄救美……你就沒有什麼想法?”
女人的推理,往往具有體系性。只要女人想要推理,不論對錯都能形成完美的合理性。因為女人需要的不是過程,而是答案。而且這個答案,必須是自己認定或者需要的答案。如果不能符合這個答案的推理,那就是錯誤的推理。只要能得出預定答案的推理,不管多麼不正常、多麼謊謬,都是正確的……
“小舞,我都說了。”鐵鍬有點暈,卻不敢不回答。他一本正經的道:“那個奸商就是個黃毛丫頭,長得也就只能算不丟華夏人民的臉。她和你這種隨便往那一擺,都能代表地球和外星人談判的容貌,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牧小舞心裡甜滋滋的,但面上卻是一副不滿意的樣子。她道:“就算黃毛丫頭長得醜,人家也是做生意的女老闆,肯定有錢啊!你怎麼不趁著救她的機會,跟她繼續展呢?我只是個前臺員,差距那麼大……”
“我的天……這都是哪跟哪啊?”鐵鍬現在的腦袋不是暈,而是疼了。他實在想不明白,牧小舞怎麼順著這麼點事,編出一部電視劇的。而且,還是上千集的電視連續劇……
不過,鐵鍬現在剛從感情的冬天跨入第二春,還想進一步往前跨越,最終進入交配的季節。所以,任何電閃雷鳴、狂風暴雨都可以當交響樂來聽。他用最真誠的語氣,道:“小舞,你是前臺員,我也只是一個屌絲啊!你一個月的工資都有四千了,我的還不如你高。你說,我和你在一起靠譜,還是和那個奸商在一起靠譜?”
“哼,算你說得有道理……”牧小舞的話還沒說完,忽然柳眉倒豎,她撅起嘴,生氣地道:“你的意思是配不上女老闆,才來找我的,是不是?”
鐵鍬恨不得一頭撞死,急忙道:“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牧小舞沉著臉,咄咄逼人的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這特麼到底算怎麼回事啊?明明就是我想讓你安心,怎麼就繞不清了呢?”鐵鍬覺得牧小舞真生氣了,心裡一陣哀嚎:“再說,我也沒說什麼啊……西玥那個奸商,我和她之間……哦,該死的……我也說不清楚了!”
鐵鍬下意識的指著自己胸口,臉憋得通紅,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的那張貧嘴,到了這種關鍵時刻,習慣性失靈了……
牧小舞見鐵鍬被自己弄得窘迫至極的樣子,忍不住玉容解凍,又笑了起來。她低聲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