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他修長的中指推向了一旁:“你別衝著我啊。”
我眼珠一轉,趁他不注意,一把撲上前去,妄圖摘掉他的面具。
但相隔數月,我顯然有些忘記這傢伙是什麼貨色。
他輕輕一側身,冰涼的手指便捏住我的耳朵,我後背一緊,疼得哇哇大叫。
“夜劍離你大爺的!你快放手……”
我貌似是火上澆油了……
“不敢給我看,沒準長得見不得人吧。”我捂著耳朵冷嘲熱諷道。
夜劍離輕道:“你聽過我與念晚的談話,明明知道我不能隨便給人看的……”
那語氣,竟像是在寬慰我一般。
我心中一蕩:“我眼盲的時候,你不還是……”提到眼盲,突然想起他對念晚的那些言論,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於是冷冰冰的道:“你明知道念晚心意,就不要傷他……”
夜劍離沉默了半晌,忽道:“我與念晚之事,你不必多管,好生照料他。”
大哥,人家是三皇子,照顧他的人多的是好不好啊……
“這是第二個願望,”他望著我:“還有,離剛才那個白衣男子遠一點……”
“他是誰?你偷聽我們說話?”我怒道。還有為什麼你一個願望總是兩個要求,我眉角抽搐個不停,這傢伙如果去做生意肯定是穩賺不賠,比我強多了。
“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便什麼都說出來,清風閣主也未免太大意。”
關你屁事,他是誰我自然心中有數。我著惱道:“小紀現下眼不瞎,夜公子也沒了方便,日後還是少相見為妙吧。”
“你想賴掉最後一個願望嗎?”他一針見血道。
……
聰明得過分會不會掉頭髮啊。
“此小紀非彼小紀了,”夜劍離低低的笑道:“若說是清風閣主,夜某仍是敬重……”
衣袂翻飛,他人卻已不在,只有聲音遠遠的飄蕩在夜空。
“下一次……定當坦承相見……”
我痴痴的望著夜空,雨水還在繼續,心中卻五味陳雜。
一夜無眠。
我早早的開啟窗戶,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頓時精神大振。現在的形勢是敵暗我明,即便是皇宮也保護不了我了,說不定清風閣的殺手下一秒便找上門來。
我失去了權勢跟金錢,一個人很難成什麼氣候,目前的疑點仍有很多,從與夜劍離同行開始,他曾戴兜帽,也曾不戴,而且見過其人的都說他好看,說明他的臉並不是誰都不能看的,一定是某些人絕對不能看;還有司馬顯揚,朝聖門突然對中原感興趣必是大有陰謀,可他接近蕭建仁到底想做什麼呢?司馬顯揚潛入蕭府之前曾問有個人來沒來,那個人十有八九就是念晚;說到念晚,他乃堂堂的三皇子,為什麼卻出現在英雄大會上?難道只是為了等夜劍離?而且看蕭建仁的對他的態度,明顯是知道念晚的身份,莫非他的野心不止於江湖?他與夜劍離是師兄弟,卻從未見過面,夜劍離從小到大都在絕地峰突然就下了山,必有目的,況且他與念晚二人糾纏不清,兩人定是淵源極深。還有那個白衣男子,如果我推斷得沒錯,他便是二皇子獨孤白,不知道皇室子嗣到底是如何混亂的啊……
我想得一個頭兩個大,忽見一個黑衣人站在院內,卻是霍先生。
啊對了,還有這個霍青楓,他手中的畫像,很現代的臥房,那個叫向晚的女子,他為什麼會跟在唸晚身邊又為什麼不太受人待見,又是一個謎團。
我真的不想再麻煩子帶我走了……
還是面對現實比較好,我努力揚起一個笑臉:“霍先生。”
霍青楓轉過身,微笑道:“我等你很久了,小紀姑娘。”
……他在等我?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