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船,船主是本城人,船也是在本地船塢裡製造的,這就更加吸引了人們的注意。
或許是注意到了什麼,不一會港口方向就駕過來一艘小船,隱約能看到本船的船主摩萊爾先生坐在小船的船頭。他彷彿顯得有些坐立不安,身體不住的改變姿勢,看起來相當著急要與船上的人說話。
果然,還不等小船靠近,摩萊爾先生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是你嗎?鄧蒂斯?怎麼回事?為什麼船上的人都顯得這樣喪氣?”
“太不幸了,摩萊爾先生!太不幸了,尤其是對我!在契維塔·維基亞附近,我們失去了我們勇敢的船長黎克勒了。”
“那麼貨呢?”
“貨都安全,摩萊爾先生,那方面我想您是可以滿意的。但可憐的黎克勒船長……”
沮喪的愛德蒙向船主描述了事情的發展。
實際上黎克勒船長得的病後來發展成為腦膜炎,這種病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能輕易地要人的命的——不幸的是在這個兩百年前的時代,更沒人能夠留得住那可憐的船長的命。
艾瑞克與其他的水手一起去下錨,之後應大副的要求跑過去收帆,同時為可憐的船長嘆息一聲。黎克勒是個好人——好人卻總是比較倒黴。
這時候船主已經上得船來,那不討人喜歡的押運員馬上湊過去獻殷勤。
愛德蒙走過來拉上艾瑞克再過去幫忙下錨——這沉重的大個鐵傢伙要好幾個人一起放繩子才拉的動。
艾瑞克站得位置剛好能瞥見船主與押運員談話。他看到那比他卑鄙上一大截的男人,一邊與船主說話一邊時不時的朝這邊看。挑挑眉,艾瑞克跟身邊的人示意那邊不平常的狀況。
善良又輕信的大副注意到這暗示,朝哪個方向看了一下,回過頭卻滿眼不解。
艾瑞克在心中翻了個白眼——這傢伙實在是太沒有心機,任誰看到這情況都會明白那卑鄙男人在打小報告。何況現在這艘船沒有了船長,而愛德蒙除了年紀還輕之外,完全可做一個相當成功的船長!而另一個新船長候選,可不就是本船的押運員嗎。要是在這當口那卑鄙之人不趁機挑撥,他寧可把這鐵船錨吞下肚去!
“算了,”他小聲提醒身邊的人,“就知道除了大叔和你那漂亮女人,你這傢伙現在什麼都忘了。我只提醒你,我們的押運員可不是什麼正派的人,你小心他會給你下絆子。別忘了你們之間可不怎麼愉快。”
“哦,得了,我的朋友。”愛德蒙只是往上拎了下唇角,“這種時候除了父親和美茜蒂絲,我心中實在放不下其他了;再說我們已經安全返航,除了船長的事情——這是實在沒有辦法的事——之外,沒有任何差錯,他即使再說我壞話也說不出什麼來的,你實在不用擔心。”
“哼~隨你。我只是提醒你小心。”
和大家合力將系船錨的繩索綁好,愛德蒙將手壓在艾瑞克肩頭。
“再說你就不想父親嗎?哦,我怎麼忘了?還有個重要的人,那個街頭‘黑羊酒家’的女招待!”
艾瑞克甩掉他的手,一撇嘴:“我連那女人叫什麼都不知道——再說我只去過那一次,你要念幾年才好?我都說過了,我要找也不會找那樣兩個星期也不洗一回澡的臭哄哄的女人;我現在一想起來都渾身發抖!”
那是噩夢!!是本來準備甩掉處男的帽子,16歲剛成年就上街找小姐的艾瑞克的噩夢!!!
早知道這時候的歐洲下層人不喜歡乾淨,但是那女人在魚龍混雜的熱鬧酒館中工作,每天都能出好幾身的汗,竟然半個月都不一次洗澡,簡直不可相信!當看見她裙子下的貼身五分褲——看得出是亞麻色的織物上斑駁的汙漬,加上隨之而來的不明氣味——即使現在想起來依然有嘔吐的慾望。那之後他就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