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以及一半的古金幣重新打造成貨幣;他分別與眾多的古董商見面,很快將另一半古金幣高價脫手了;幾個跟他相熟的珠寶商與他做成了幾筆大買賣,接著被他套到了最名貴的一些珠寶的產地——其中有相當一部分在遙遠的東方才能找到。
做完這一切,曼巴又消失在荒野中。
而當曼巴出現在弗洛倫薩的同時,一個教士光顧了一間破舊的小客棧。客棧的主人以前是個裁縫。
教士只是與客棧的主人聊了聊往事,臨走時非常大方的給了那個窮苦的可憐人幾個古金幣——據說它們非常值錢。
那可憐的老闆想賣掉它們的時候才發現,這東西在這段日子裡迅速貶值了。它們現在只值它們應有的價值。
×××××××××××××××××××××
摩萊爾父子公司最近的情況很不好。公司在兩年裡喪失了五條船,只剩下埃及王號還在服役。
即使是摩萊爾先生這樣的受人尊敬的好人,在他瀕臨破產邊緣的現在,大部分的員工為了生計也只得離開。
原本熱鬧的,充滿人群與活力的公司,現在只有兩個忠心的僱員還在此工作,沒有離開。一個是叫做艾曼紐·赫伯特的年輕小夥子(又譯為埃瑪紐埃爾·雷蒙——姓怎麼差這麼多?),他愛上了摩萊爾先生美麗善良的女兒朱莉(或裘莉)——雖說他的父母極力反對此事。
另一個留下來的人是會計,獨眼柯克萊斯。在大家都灰心的時候,只有這個倔犟的小老頭依然故我。他始終對公司充滿信心,善良、耐心、忠誠。即使在這種時候依然一絲不苟的清算著每一筆款項的交易流通。
善良的人一輩子都在做好事,結果他自己如今卻舉步維艱。老天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公平。
他不知道的是,有這麼幾個受過他恩惠的人,即將為他展現生命中最燦爛的奇蹟。
在馬賽城的另一邊,跨過卡尼班麗街,順著諾黎使折入米蘭巷裡,左手邊有一所老房子。房子的外表和這一帶的其他房子相比稍微漂亮一些;這畢竟不是為了什麼高貴的人們精心建造的建築,只是每層的窗臺上都栽種了很多美麗又平凡的鮮花,看上去也僅僅是比其他的老樓精神了一些罷了。
這座老房子幾年前就被一個外國勳爵的僕人買下了,但是這個不知名的勳爵,除了派他的僕人將這裡重新佈置了一下之外,卻從來沒到這裡住過。直到前幾天,才有兩個體面的中年男人先後住進來。
這所老房子是老鄧蒂斯從前的住所,這兩個人當然就是已經改頭換面的愛德蒙·鄧蒂斯和艾瑞克·邦尼特。
盧卡幾年前就被派到這兒,拿著假證件從房主手中買來了整棟樓。這棟樓的內裡如今可大不一樣,原來每個屋子分別住著一戶戶人家,現在除了老鄧蒂斯的房間,其他的房間都酌情打通了間隔。各種傢俱按照艾瑞克給的圖樣定做,裝飾的物品也是艾瑞克親自挑選的。於是這外表看上毫去不起眼的老樓變成了一棟舒適的別墅。
但是此時入住的兩個人還是不約而同的住進了老鄧蒂斯原來的房間。
屋子很小,兩人又從隔壁拽過來一張床,與原本房間裡的床並排放著,中間就只有窄窄的一條過道了。
這兩人分別處理完各自的事情,結果收到埃及王號可能已沉沒的訊息,又聽說了摩萊爾先生的現狀。於是決定要為這個好心人做些什麼。於是他們回到了這思念的地方落腳,此刻兩人並排躺在床上聊天。
“那麼,我明天就去安排船廠的事。”
“我去好了,我拿著圖紙呢,你不用擔心。”艾瑞克說:“你還是按原計劃去當那個什麼銀行職員吧,我可裝不像。”
“那好吧。”
“這之後我們要做什麼?這就去巴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