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當然知道他的愛人有什麼樣的心事。只是今天之前,他也無法確切的說明再見到美茜蒂斯的時候,他自己會是什麼反應。
他親吻著艾瑞克耳後,輕聲的在他耳邊呢喃道:“我今天見到美茜蒂斯了。”
艾瑞克聽到這話立刻僵硬了身體,不知道要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來。
“艾瑞克……”伯爵的手向下探去,握住了那垂頭喪氣的軟肉輕輕揉弄著,嘴也沒閒著的輕含愛人的耳垂,嘟囔著說道,“我可以肯定的跟你說——雖然我還是不知道,我到底有沒有原諒她,但是非常確定的是,我肯定不再愛著她了。”
艾瑞克轉過身去,眼睛晶亮的看著伯爵問道:“那,你現在恨她嗎?”
“也許有些,”伯爵抓起艾瑞克的左手,一邊擺弄他無名指上的戒指一邊溫柔的笑道,“因為我相當故意的提起了我的家庭,我的‘妻子’和女兒。”
艾瑞克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伯爵會這樣刺激美茜蒂斯。
伯爵笑,他親親艾瑞克的眼睛,“我親愛的艾瑞克,你可別這麼看著我,因為我害怕自己忍耐不住。”
艾瑞克噴笑著撲上去叼住伯爵的嘴唇,勾著他共享了一個激烈綿長到窒息的深吻。他明白,這對於他們來說最艱難的一關,應該是平穩的過去了。
“那麼,”他放開伯爵,喘著氣說道,“那麼就別忍著吧……”
於是在這緊鎖的浴室中,兩個情人快樂的上演了香豔的一幕。(不過我不會透視,於是無法轉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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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饜足的伯爵心裡滿是柔情的坐在床邊看著艾瑞克慢慢甦醒過來。
“愛德蒙?”艾瑞克十分不習慣伯爵的這種行為,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人臉,怎麼都覺得驚嚇。
伯爵小聲的笑起來,“你醒了?現在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我還在想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清醒呢。”
艾瑞克不滿的嘟囔道:“就算這樣也別這麼嚇唬我啊……算了,你今天有什麼事情要做?”
伯爵還沒回答,伯都西奧就敲門進來了:“伯爵大人,鄧格拉斯男爵的馬車剛到門口。”聽聞這個訊息,艾瑞克匆匆披上放在床頭的睡袍,與伯爵一起躲在窗簾後面向門口看去。
只見樓下的一輛低輪馬車上,一個相貌醜陋的男人正探出頭來於他的僕人吩咐著什麼。那就是造成他們所有苦難的罪惡之源——那最為無恥卑鄙的小人。
“鄧格拉斯!”艾瑞克咬牙切齒的低聲吼道。他緊握著伯爵的手因為看到那近在咫尺的仇人而微微地顫抖著。
那個親自起草了告密信的押運員正穿著一件藍衣服,醜陋的臉上有很深的皺紋。他的頭髮又黑又亮非常濃密,很明顯是個做工良好的假髮。雖然此人早就因為資產和地位的原因脫離了窮人的行列,但還是沒有脫離他的低階趣味,不僅絲毫見不到任何應有的修養,也沒見到富有生活帶來的從容與矜持。這個內心陰暗自私的男爵似乎完全沒有培養出任何高雅的品位,還像是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個暴發戶一般,特意在上衣上掛著一隻很粗的金鍊子。
他們靜靜的看著鄧格拉斯的馬車駛去,心中滔天的恨意讓他們說不出話來。房間裡安靜的只能聽到人在精神興奮的情況下那種粗重的喘息聲。
艾瑞克閉著眼睛,好一會才緩過來。他抱著伯爵的腰,頭靠在伯爵肩膀上問道:“你見到費爾南多的時候,也這樣激動嗎?”
“並沒有。”伯爵親吻著他的額頭,“當時我所感到的恨意沒有這樣強烈——或者說,因為這裡只有我們,所以我能更加專注於仇恨的情緒。”
艾瑞克嘆了口氣,說道:“今天要去鄧格拉斯的銀行對吧?”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