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封信的時候,你一定已經明白了。是的,我們已經離開了巴黎,並且可以預計的是今後不會再回來了。我抱著目的而來,走的時候也已經心滿意足。請原諒我這個怪人的不辭而別,並希望你和你的家庭能夠收下我的一些心意。
我是一個富翁,十分清楚金錢的力量,但是我本人並不像世人那樣重視金錢。在巴黎的這段日子裡面,相比於那些有形的財產,您的陪伴以及您家人們高貴的內心給予了我更多的快樂。但是請原諒我並不能以同樣珍貴的東西回報給你,所以只能以這樣的方式稍微表達我對你們的感謝。祝您婚姻美滿,祝您的家庭永遠平安幸福。 ——基督山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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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格拉斯從銀行中走了出來,兜裡揣著一張銀行為他開具的檔案。這位匆忙從巴黎逃出來的銀行家此時在感覺到了輕鬆,他之前一直擔心的問題也沒有出現,直到現在才放下了懸著的心。
基督山伯爵的簽名十分好用,憑著那個名字在這間有名的湯姆生銀行甚至用不著提前預約,銀行的人非常爽快的立刻就把錢交給了他。鄧格拉斯直接在湯姆生銀行開了戶頭將這筆錢存了進去,那銀行經理甚至客氣的親自從他出了門。
鄧格拉斯一身輕鬆的上了馬車,不久就入住了一家旅館。這位銀行家十分清楚他自己的處境,他在巴黎的事業已經岌岌可危了。如果沒有這次的事情,他也早晚會離開巴黎的,因為不管那醫院拿不拿得到這筆錢,他鄧格拉斯本人已經瀕臨破產了。
想到他在巴黎那失敗的事業,他風流多情又花錢沒夠的妻子,以及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的女兒——鄧格拉斯搖了搖頭,堅定地決心將這些事情都忘掉。既然他已經離開了巴黎,手上還有一大筆錢,那麼為什麼他還有回去呢?有了這六百萬法郎,不論他今後做不做事都可以生活得很好了。
這個醜陋的男人開心的微笑起來,轉而開始專心的考慮起自己今後要如何去享受了。但是首要的——鄧格拉斯在臨睡之前想到——他要儘快的離巴黎遠一些、再遠一些……
卑鄙的銀行家並不在乎被他拋棄的妻子,也不會為了挪用醫院的資金而臉紅,香甜的進入了夢鄉;但是他此時並不會知道,等待著他的那些事情可算不上什麼美好的未來。
最後的一個仇人
伯爵與艾瑞克並沒有急著趕路,而是相當悠閒的一路到了羅馬。兩個人身邊只帶著趕馬車的阿里,這也算是兩個人第一次這麼清靜的旅行了。
他們到達羅馬的時候,時間不多不少的剛好,正是範巴將鄧格拉斯抓來的第四十天。兩個人沒有急著進城,而是直接來到了範巴駐紮的那個墓地去了。那強盜頭子站在盧卡身邊,恭敬地向伯爵兩人問好,親自帶路來到了他們平時休息的石室裡。
伯爵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好了,就別多禮了,我親愛的範巴。我們的客人怎麼樣了?”
那強盜頭子溫良的微笑著說:“大人,照您的吩咐,我們已經快將他口袋掏乾淨了。”
伯爵滿意的說道:“做得好,我的朋友。我可以問一下你是怎麼做的嗎?”
“當然啦!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們這裡不免費招待吃喝而已——不管什麼品質的酒,每瓶兩萬五千法郎;不管他能吃多少,每頓飯十萬法郎。”
艾瑞克瞪大了眼睛,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而範巴則繼續說道:“我以前真沒有想過,原來開餐館這麼賺錢,這一個多月我們已經賺了五百多萬了。”
伯爵微笑著輕輕搖頭道:“可是有哪家餐館會把客人鎖起來不讓離開呢?沒想到你也開始會說笑話了。好啦,那麼我們的客人有沒有提過什麼要求?”
“剛開始的時候他想把自己贖出去,但是後來估計他也看出我們並不會放他離開,於是在沒有提過同樣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