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哪怕那些官府的人是死的,如今也得到了訊息。
只可惜等他們趕到的時候,一切已經結束。
鬱怡歆是在聽大夫說封修然的性命無憂後才離開的,她本來便見不得人,更不耐煩被人盤問。
更重要的是,安清不見了。
離開前,鬱怡歆見到了帶著人匆匆趕來的逢晉。
既然逢晉到了,那封修然的安全應該無虞。
反倒是趕車的安清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剛才凡樓門口打成了一團,卻一直不見他出現。
鬱怡歆讓找了個凡樓的夥計,讓他帶她去找自己的馬車。
馬車還在,就是不見安清。
鬱怡歆仔細察看了一下,終於在馬車旁邊的牆上發現了一支羽箭。
看來,安清也被人襲擊了。
只是讓鬱怡歆想不通的是,剛才那夥人的目標分明是封修然,那為什麼又會襲擊安清呢?
不過她倒是明白了安清為什麼不見了。
這傢伙脾氣暴躁的很,平白無故被人射了冷箭,他怎麼可能放過那人?
一準兒將自己的職責忘的乾乾淨淨,跑去追殺射他的人了。
鬱怡歆嘆了口氣,想要扶額。
安清這毛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於武不是沒有教訓過他,但是次次都反省,回回都不改。
鬱怡歆將那夥計打發了,自己跳上了馬車。
我要看看,這回安清要多久才會想起她。
好在安清並沒有讓她等太長時間。
而且他還真將人給抓住了並且帶了回來。
看到坐在車轅上的鬱怡歆,安清神情尷尬。
他不自在地摸了摸後腦勺,眼神躲躲閃閃不敢與鬱怡歆對視。
“公子!我……我又忘了!”
他低聲下氣地認錯,然後將手裡被卸了手腳的男人丟到了地上向她告狀。
“都怪他!他放冷箭射我!”
鬱怡歆看了眼那人,一身黑衣脖子上有著黑巾,想來原本是蒙著面的,不過被安清抓住後便拉了下來。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刺殺他?”
鬱怡歆沒理會安清,向著那黑衣人問道。
黑衣人的手腳都被卸掉了,又被安清那麼一摔,疼得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他看了看鬱怡歆,又看了看安清,苦笑道:“我要是說認錯人了,你們信嗎?”
安清立刻露出看白痴的眼神。
鬱怡歆卻想了想然後吐出了兩個字:“我信!”
這一回不僅是安清驚訝地看向了鬱怡歆,就連那黑衣人也看向了她。
“你應該是把他當成寧安侯世子的車伕了吧。”
黑衣人看著她沒說話,但那驚詫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鬱怡歆已然沒了心思繼續審問,便對安清道:“把他送去凡樓吧,就說是和那些殺說是一夥兒的,想知道什麼讓寧安侯世子自己去審吧。”
那黑衣人一聽便急了,正想說什麼,便被安清一掌砍在了後頸上,頭一垂昏死了過去。
鬱怡歆等安清把人送過去後就回了鬱府。
沒想到鬱府也正有一場熱鬧。
卻是婁夫人的病好了些便想著拿回管家權。
可是這管家權是鬱蘭澤謀劃了那麼久才得到的,為此還搭上了一個蘇姨娘,又怎麼會願意再交回去?
好在這其中還有一個老夫人。
老夫人出身寒門,管家的經驗也僅限於滿足她們母子二人的生活,以及供鬱鼎讀書而已。
等到婁夫人過門,管家權便一直都在婁夫人手中,老夫人礙於兒媳婦出身高貴,又把這個家管理